他语重心长的说着:“舒丫头,你妈往日是对你有所薄待,这点我也看在眼里。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们会慢慢变好,所以才没有插手。如今看你们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当家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李秋英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建国。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她以为白建国是给她撑腰的,没想到是和其他人一伙的。
她就不该对他抱有信心。
“你闭嘴吧你,往日让你对舒丫头好一些,你是一意孤行,就和中了邪一样的。如今好了,丢人了吧。”
然后他转向白舒,温和的说着:“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以后你就住芸儿的房间,那个房间以后就是你和芸儿共有的了。至于床铺,我会给你布票和棉花票,还有钱,足够你去做一床新的。这样可好?”
看郑舒似乎在思考一些什么。他接着说着:“这家里以后的活你和芸丫头一起做。不过,她在县城读书,在家的机会不多,所以估计还是你做的比较多。我会让你哥哥帮帮你的。至于吃的,你放心,以后我看着呢,不会亏待你的。”
郑舒看着白建国的样子,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安排的这么妥当,让她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真的可以这样吗?”
“可以的,我是一家之主,这个家里我做主。”
这个时候,李秋英又跳了出来:“不行,我不同意,这布票和棉花票是我攒了许久的,打算给芸丫头做件新衣服的。这给了她,芸丫头的新衣服从哪里来,我都答应她了。”
“所以妈妈是觉得妹妹的新衣服比我的铺盖还要重要吗?妈妈的心里果然只有妹妹,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
郑舒的眼泪又挂在了脸上,似乎阴影再一次笼罩在她的心上。
这一出让其他人不忿了。
“看来咱们想的没错,这舒丫头果然不是李秋英亲生的。看那样子,芸丫头的新衣服那么多,看看舒丫头身上穿的是什么,再看看芸丫头,这还要张罗着给她做新衣呢。”
“我看那芸丫头也不是个好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过得那么凄惨,自己还闹着要有新衣服穿。这样的姑娘,谁敢娶呀。”
“是啊,咱们从来没见过她干活,就看见她在炫耀自己的新衣服、新头绳了。这家里就她一个人在县城读书,其他人都在土里刨食。”
“你们记不记得,当初舒丫头学习可是很好的呢,连县城的老师都来白家做工作,让舒丫头去上学呢。”
“记得,这怎么呢不记得呢,这在当时可是新闻呢?”
“到了芸丫头这里,我怎么听说还是花了钱才去的呢?”
“吼,还有这回事呢?”
大家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白建国有些不耐烦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如果不是她做的太过分了,会落下这个事吗?
如今可倒好,把芸丫头也给扯进来了。
“这个家我当家做主,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以后对待舒丫头要和芸丫头一视同仁。要不然,我也会怀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她们会这么不同。”
白建国的态度有些坚决,也有些严厉。
李秋英看到了以后心里一阵心虚。
这样的白建国她是没有看到过的,可是她清楚,如果她再坏事,那一定会有其他不好的事在等着自己。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所以,李秋英被压下去了,只能愤愤不平的看着白建国给白舒各种承诺。
哼,承诺了有什么用,东西都在她手里,等到大家散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她的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郑舒似乎被她吓到了。神情有些畏缩。
“妈妈也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