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周的易感期,顾权鸢都没有去学校。
反倒是何然,不仅要去上课,还要花大把的时间喷清新剂,确认自己身上没有顾权鸢没日没夜释放的信息素。
明明已经稳定下来了,到了睡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不安分的乱蹭。
何然在这几天时间里,一个一个的向当时在包厢里被顾权鸢信息素威慑住的社团成员表示歉意,尤其是黎瑾夕。
今天下午又是和黎瑾夕同一节校选课,进教室前他还在想,黎瑾夕今天说不定不会搭理他,可刚进门,就看到他满面春风的向何然招手。
“何然何然。”正当何然在坐满人的教室里寻找座位时,耳边响起了小而急促的呼唤声。
眼神交汇的那一秒,黎瑾夕示意他旁边有座位。
何然小步跑向他身旁坐下。
教室里满是低头戴耳机玩手机的人,这倒是和他上学时候的氛围很像,也有很多互相闲聊的,嘈杂声不断。
“黎瑾夕,对不起啊,那天晚上丢下你就跑了。”何然抱歉得说。
但黎瑾夕却是满不在意,“道什么歉呐,我那天晚上过得可刺激了。”说着还竖起了个大拇指,表示他体验感绝佳。
他自说自话,没注意到何然捉摸不透的表情,当他忽地瞥见何然时,赶紧收了收兴奋的情绪,“哈哈,哎呀——就是想让你别觉得对不起嘛,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何然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黎瑾夕,确实是像没事人一样。
“不过呢...”黎瑾夕转念一想,又有了其他想法。
“怎么了吗?”
“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去我家玩一回吧。”
“你家?远吗?”
何然确实是个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东西的人,也不希望和别人有自认为的矛盾点。嘴上犹豫些,其实内心已经有答案了。
黎瑾夕带着有些感叹的语气,“不远,下课就去怎么样?我也好久没回去了。”
“嗯,行。”何然虽有些迟疑,但也不多过问,立刻答应下来。
连着课间差不多两小时的课,黎瑾夕睡了一个半小时。下课时还是何然叫醒的他。
“醒醒,去你家了。”何然摇晃着黎瑾夕。
他被晃得有点发懵,起来伸个懒腰,清醒的说:“走!”
听黎瑾夕的描述,他家离学校很近,十分钟步行就能到。但那里现在不是他的居所,他已经搬去黎家新给的宅院住好一阵了。
“你现在...和顾权鸢住一起?”黎瑾夕低头走路,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猝然冒出一句。
“嗯,是。”
“你不记得你家在哪儿了吧?”
黎瑾夕走至上坡处的岔路口,停下来问何然。
“是的。”何然点点头。
其实当有人问起何然记不记得什么的时候,何然心里总会一颤,他不是真的失忆了,他有自己的记忆,却要一直对外撒谎是自己失忆,总有种背德感。
他不知道那个曾经的何然是死了还是......
还是残留着意识,只是身体被自己完整清醒的意识给占据了。
黎瑾夕用手指向前方的岔路口,正对着他们的那条路,就是去往何然家的方向。
“但现在你家已经被封了,回不去了。”黎瑾夕眼神里有一丝失落。
何然向这陌生的方向望去,建在坡上的房屋他还没见过,还是家家坡前带个小门锁着的,进去才是两层的一家住户,街道上的杂草似乎很长时间没清理了,破败感袭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