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从怀中取出一块用丝帕包住的梨花膏，她递给余晚让她吃。

余晚低声说了句谢谢后，又询问：“老婆婆，你的意思是你女儿的失踪与她有关系？”

“十有八九吧，女儿失踪当天，我一同走访了许多失踪的朋友家，得到的都是见过乌大人。”

老婆婆又咳了几声，这次她咳出了许多鲜血，脸色也逐渐差了起来。

“你可以说说，你女儿失踪前的事吗？”余晚心疼的给老婆婆拍了拍背，希望这样能让她舒服一些。

“她失踪前一天，频繁被噩梦惊醒，我的儿女早死，只留下她与我和我老伴相依为命，便对她十分宠爱，她也很听话，那日见她脸色很差便想着去孟婆庙买个平安，可是……”

“可是？之后就遇见了那位乌九是不是？”

“对，回来之后，她便兴奋的抓着我和我老伴的手说她要去当神仙了，神女大人要让她做神侍呢，我们当时只当她是胡口一说，谁曾想到她说的是真的！”

老婆婆浑浊的眸子里逐渐泛起水花，若是当时留意一下，也不至于到现在也寻不到她的宝贝孙女。

“你可有实质性证据嘞？”虽然大多明白失踪少女与乌九孟婆庙以及那位周家公子有关，但她还需要最直接的证据。

“有，就在我闺女失踪两日后，我老伴也上孟婆庙去拜孟婆恳请孟婆将我孙女还回来，临走前，他余光瞥见十几位白衣神侍走向后殿，落于最后那位与我孙女体型十分相似，只是我老伴在看去时，却被忽然出现的乌九发现并且好言相劝让他离开。”

老婆婆忽然咳嗽起来，越发厉害，余晚和池青雾对视一眼，她们要的情报也收集的差不多了，余晚这才提议送老婆婆回家。

“不用了姑娘，我身体不行，家里病气太重。”

“我见你年纪与我那孙女相仿，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去找孙女，便将你当做孙女了，天气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老婆婆笑着拒绝了余晚的提议，她缓缓起身，稍稍佝偻着背，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消失在人群之中，偶尔几声咳嗽也被喧闹的声音掩盖。

余晚心中不好受，她的奶奶也离开了她，在她上大学那日。

这老婆婆虽不是自己的亲奶奶却也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亲情。

“走吧，回去了。”余晚抿了抿唇，难得安静的走在前头。

忽然她好似察觉人群之中有人在死死盯着自己，可真当自己转头看去却又什么也没有。

“你干嘛？”池青雾皱眉，语气不太高兴。

“你有没有察觉有人看着我们？”余晚压低声音询问。

“没有……”池青雾懒得理会余晚，径直朝着前方走去，一点也不在乎余晚的↓小短腿是不是能追得上。

当然是，追不上。

余晚见状，撇了撇嘴，便朝着池青雾的背影喊道：“池青雾，你等等我呀！”

池青雾没理会，但脚步的确放缓了一点点。

当然，只是放缓了一点点，余晚还是得追着跑，只是没那么费力了。

“池青雾，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能做朋友？”当然，女朋友也是朋友嘛。

“……的确没想过。”

池青雾嘴角勾起一抹可笑的弧度，看着余晚的眸子透着无尽寒意。

“我也没兴趣和一个喜欢抢她人东西的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