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住在叶宅东跨院的那个人,我们想要拜他为师。”孩子们急得七嘴八舌地嚷起来。
“这么大事,得先跟人家商量一下才行,这都该吃晚饭了,你们赶紧回家去,省得爹娘着急。”叶庭芳摸摸小费的小脑袋,“明天,明天这个时候,成不成,我都给你们答复,好不好?”
“好!”孩子们说完,一哄而散跑走了。
吃过晚饭,叶庭芳一边喝着玫瑰花茶,一边与正在看书的谭灵泽,说起了那群少年来叶宅想拜师的事儿。
“你还别说,我还真挺喜欢那个小费。那孩子灵气十足,是个好苗子。”谭灵泽忍不住夸奖起小费来。
“可不止他一个人要拜你为师,是一大群。”叶庭芳提醒谭灵泽。
“我倒是愿意教他们,但是不能在叶宅,那样家里太乱了。”谭灵泽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活动身体。
“我也在想场地的事儿。”叶庭芳想了想,“要不在河滩的边上找块儿地盖几间屋子,办个武馆?”
“少年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培养人就得趁早。盖个武馆,是个大好事。将来真把武馆开起来,大陈将军和小陈将军他们也可以从中选拔人才。”谭灵泽想得更远。
“要办就干脆办个大的,把武馆和学馆合在一起开办,培养出来的人要和谭大哥、大陈将军、小陈将军、仲达一样,要文武兼备才行。”叶庭芳在完善着自己的想法。
“我负责给你这个文武馆出建筑设计图。”谭灵泽主动请缨。
叶庭芳是雷厉风行的人,“好,明天就先把平面分布图给我看。”
“不用明天,我这就先给你画张平面草图,大概让你看看总体布局。”说着谭灵泽就在纸上开始勾勒。
不一会儿,一张带有训练场、武馆和学馆的平面分布图就画出来了,跑马场是现成的,就是整个河滩地,谭灵泽最后还加上了宿舍、茅厕和厨房。
“你怎么还会画图样?”叶庭芳又发现了谭灵泽的一个才能。
“我父亲当年盖新皇宫时,我做监造三年,跟大小工匠们学了不少东西,学会了看图、制图和费用核算。”谭灵泽是干什么钻什么的人。
“有你我可就省大事了,不用去外面请绘图师傅了。也不止省了大事,还可以节省一半的预算费用。”叶庭芳满意地点点头。
“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忽然有了一副奸商的嘴脸呢?”谭灵泽故意做出无可奈何状。
“干大事需要很多钱,必须要精打细算,就先从你身上榨取吧!”叶庭芳顺着谭灵泽给她的这个奸商角色一演到底。
忽然,她又歪着脑袋问谭灵泽,“谭大哥,你会绣花吗?”
“绣花?不会。不过我会织布,是我母亲教的我。”谭灵泽有一说一毫不隐瞒。
“谭大哥,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叶庭芳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她很遗憾。
“我母亲脾气极好,对我很有耐心。我小时候很淘气,经常闯祸,但她从来不打我。她喜欢读书,天天领着我背诗。她的字写得很漂亮,能当字帖用。”谭灵泽想母亲了。
叶庭芳问谭灵泽,“你不想回去看看你的母亲吗?”
“我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谭灵泽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小土丘。
“我听说,谭柘国的太后还健在呀?”叶庭芳奇怪地问。
“谭太后确实健在,她是我哥哥谭扶摇的生母,我母亲是我父亲的侧妃。”谭灵泽有问必答。
这时,叶庭芳看着谭灵泽出神。
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个无父无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