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着拖鞋打开房门,刚好王姨在打扫卫生,叶玖伸个懒腰和王姨打招呼“早上好王姨。”
“不早了,都快吃午饭了。”
“啊,睡了这么久,昨天我怎么回来的啊?”
“小姐在车上就睡着了,是苏同学把你送回来的,还是公主抱呢。”王姨乐呵呵道,眼里满是欣慰,这孩子好,有礼貌还懂事。
“苏清越?把我?”叶玖指指自己,“抱回来?还是公主抱?咦,不敢想不敢想。”叶玖摇摇头进洗手间洗漱。
周日没什么事,叶玖窝在被子里看电视。
与此同时,苏清越站在店里看门外游荡的黑衣人,浑身腱子肉,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都纹着花臂。
路过的人全都有意绕着走,本来生意还尚可的咖啡店被这么一搞,一上午一个客人都没有。
其中一个大汉扭头和他对视,不屑一笑朝他勾手,示意他出来。
店长把苏清越叫过来,用信封包着几百块递给他,“那个,清越啊,不要说我不厚道,你看这生意实在要做不下去了,我们这店小,这是你今天一上午的工钱,多出来的就算资助你吧。”
店长局促地用裤子擦把手汗“实在是抱歉,门口的那些人,我,我给城管打电话了,你要看行的话,等他们走了,你也能收拾东西离开了。”
苏清越本来也没让无辜的人掺和进来的打算,他从信封里抽出一张“我只要我的工钱,其他的谢谢您,我这就换衣服。”
苏清越这么懂事越发让店长良心不安,抬头猝不及防和一个黑衣人大汉对视,这份愧疚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吓死人了。
苏清越转身进换衣间换衣服,把东西收拾好。本来以为风头过了可以重新找兼职了,没想到这群人又粘上来,他面无表情的想,迟早解决掉他们。
这些催债的像是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掉下来,他当然不会等死,但他现在还没能力和他们抗衡。
这群地下势力盘根错杂,一环扣一环,上面有人罩着,下面有警察压着不敢,以他目前的力量无异于螳臂挡车。
偶尔他会想,不如直接杀了他们算了,但不行,死了一批会又来一批,还可能惹怒他们,得不偿失。
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不能直接去监狱里弄那个老逼登,最好用他们只手遮天的权利把他弄死在监狱,能把他的器官卸了卖钱就更好不过了。苏清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温柔的表面差点维持不住。
城管开着车“呜哇呜哇”过来和这群黑衣人交涉,恰好苏清越背上书包走到前厅,领头的黑衣人不甘心后退几步,死死地盯住他,张嘴给他比个口型。
苏清越看懂了,他说“你等着。”
等着,等着,哪天没在等着,要不是那个房子房产证不知道去哪儿了估计连房子都得被抢走,虽然苏清越也不在乎那个破房子,但是没有个住的地方他会很麻烦。
等到黑衣人被城管带走,他背上书包推门而出,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前往不同的目的地,苏清越突然停下站在街中间环顾四周,而后嗤笑一声,只有他没目的地。
他突然有那么一点想叶玖了,想知道她现在在干嘛,想知道她是不是趴在卷子上犯困。但他好像没有去拜访的理由。
他也害怕见到王姨,那样赤诚的关心是他没接触过没感受过的,他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