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灵究竟长什么样，他自己也没有看到，只是能感应到一团朦朦胧胧的气，龙头凤生的样子，很有冰原大陆的风格，毕竟冰霜龙族和寒冰凤族的模样，很少有人能正在见到。

据山灵说，他脱离本体近一万年，很多信息都残缺不全，凤灵生前到底是什么身份，又因为什么原因陨落在古巫族祖地他都不知道，就算去问晶冻城的二族长老们，也未必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可以肯定的是，模模糊糊中好像记得，有一只变异寒冰凤族，天生擅长神魂神通，对冰雪之力不怎么感兴趣，反而对巫力和巫术大有兴致，具体的身份和境界，就不清楚了，也不能确定就是和肖凤融合的那只凤灵，就是他记忆中的寒冰凤族。

哲翀也对凤灵选择肖凤的理由没有一点头绪，肖凤身上当时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任何一点巫力，力气都没有多少，处于极度虚弱的境地。

杰夫求乐气血之力旺盛，和巫力不对付，凤灵没有理由选择他，木子凝是巫妖，没有先灵，但专修肉身，神魂过于孱弱，其他巫师都是有先灵在身的人，凤灵当时的选择其实只剩下肖凤。

这样想来，有极大的可能，凤灵本来就是冲着肖凤而来，而非他这个大巫。只是，从遥远的暗夜城不可能感应得到肖凤的状况，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解释。

原本这凤灵受到了哲翀巫力的吸引，从暗夜城直奔他而来，何况冰原山和晶冻城都在这里，寒冰凤族的先灵，要是离开比彻塔，东北方肯定是首选。

来到巫师团众人所在地时，又临时改了主意，没入了肖凤的眉心中，巧合之下同肖凤达成了契约，而肖凤也一举突破小巫境大圆满，晋升到了灵巫境。

哲翀对山灵打趣说，若非肖凤和凤灵相合，这凤灵搞不好要拿它来喂肚子，毕竟还没有凝练实体的山灵，对这等存在实际上是大补之物。

山灵反唇相讥说，它要是被凤灵吞了，整个古巫族就等着灭族吧，也别搞什么“祭山大仪”了，反正也没什么用了，没有冰原山，晶冻城就会崩溃，后果是什么，大巫自然清楚。

哲翀干笑说，他只是开个玩笑，马上一万岁的山灵怎么还和他一个小孩一般计较，光长岁数，其他的没见增长多少。

山灵对这个忘恩负义的大巫直翻白眼，若不是他，还没等金袍巫师出现，哲翀早就失败了，何况从一开始它就出手帮忙，虽然收了点好处，但要做到什么程度，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哲翀发现自己从梨崖身上完全继承了那股阴阳怪气的毛病，很容易得罪人，巫师团里的巫师们也就罢了，放在他是首领，但遇到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一番嘴上功夫的交锋免不了。

为了让山灵心里舒坦点，哲翀对山灵允诺到，他们离开前还会再打出一道“暗元巫王令”，作为多次出手的补偿和答谢。

山灵这才传来欣喜的信息，这大巫还算有点良心，点拨他几次，换来了一道“暗元巫王令”也算不吃亏，按照他以前的方式，都是冷眼旁观，只在最关键的时刻出言提醒，至于请冰霜龙族出手这种事情，可一次都没有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