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只想静静地观赏。
她就在那里端坐着,目不斜视,眼神落在女子身上的时候才稍霁。女子如同未经雕琢的玉石落在她身边经由她一点一点地将女子镌刻成她希望的那样。
红枫色的唇瓣上还润有水渍,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水光,更添几分软润。
那双眸子满是欣喜,掩盖不住的开心。
吃饱喝足不由得觉得困顿,眼皮子有些酸软,白嫩的手背揉着惺忪的眼眸只把眼眸揉的泛红弥漫着水色才罢。
纤细莹润的手指捏着玄色的衣袖,玄色中绣金的衣衫衬的女子的手越发白,像是白的能泛光般。
“常钰。”轻柔的女声嘟囔着她的姓名。
她的名字千儿八百年都没有最近这段时间被人叫唤的多。
抬手扶着女子的后脑勺,将她按入怀中,“睡吧。”
似乎就是等着她的这句话,女子靠在她怀里,眼眸都不曾睁开,攥紧她身前的衣衫牢牢地握住没有任何松懈的意思。
耳边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渐渐褪去。
闻着清冷的香味儿睡得越发的沉。
她的事情分明很多,可是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怀里的温盈身上。
只有怀里的人是全身心的依赖着她。
将她当成全部。
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既让她有种隐秘地欣喜又觉得荒诞。
指尖落在她光滑的面容上,不知道是在车上睡得不安稳还是怎的,她的眉峰始终都是紧缩着。
不曾舒展开。
甚至是有愈演愈烈之势。
在睡梦中的温盈感觉到身上有隐隐的痛感,做鬼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痛。
那种感觉并不强烈,却不容她忽视,像是细雨绵绵般滴落,不轻不重,让她说不出的难受却又觉得自己可以忍耐。
“马上到家了。”看着怀里的女子睡得不甚安稳,常钰将人搂抱着,只为了能让她睡得更深。
或许是被养的娇气了些。
没有听到常钰的声音倒觉得还好,当听到常钰的声音的时候,她却觉得那疼痛几欲将她折磨的不堪,片刻也忍受不得。
伸出手在虚无之中摸索着,像是知道她要干什么一般。
手很快就被冰冷的手掌握紧,也是在握着常钰手的那一刻,温盈哼哼以示意不满,“常钰……疼……”
那声音像是从喉咙间艰难的挤出来一样,细弱又几不可闻。
可是时刻都注意着温盈的常钰却听得分明。
常钰抬臂将人抱坐在她怀中,一垂首便能看到怀中之人的神色。
女子面上泛着不正常的青气很浅显,晦暗不明的月色让人看不真切,抬手,拇指抚摸上女子被贝齿紧咬着的唇瓣,“阿盈。”
哪怕是疼痛不堪,怀中的女子听到她的声音仍然哼哧着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