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如果知道今日是沈聿珩来给他们上课,她就算熬夜都要把那篇文章赶出来。
“先坐下吧,待课后再说。”
沈聿珩挥手让他们坐下,然后拿起书本讲起了课。
声音清润如玉,十分好听。
但是没过多久,裴云枝还是昏昏欲睡了。
裴云枝想她果然没有想错,就算有沈聿珩这样一个好看的人来给她讲课,她还是逃不过想要睡觉的命运。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太子面前,沈弈初还敢搞事。
就在她撑着脑袋快要睡着的时候,沈弈初扔过来一个纸团砸在她脸上,将她吓醒。
她的脚猛地一伸,踢到了她面前的桌子,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何事?”
沈聿珩放下手中的书卷,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心想她是不是对自己讲的内容有所不满。
“没事没事。”裴云枝赶紧朝他摆了摆手。
沈聿珩拿起书卷,继续讲课。
裴云枝转头一脸怒意地瞪着沈弈初,朝他挥了挥拳头,无声地说:“你等着,我非要你好看。”
于是,她也不管在台上的是不是太子殿下了。将书桌上自己无聊时涂鸦的草稿揉成一团,趁着太子没有看过来,扔到沈弈初脸上。
他们你来我往,扔得起兴,连她们身旁的沈舒清和沈聿嘉都被波及到。
后面也不管不顾起来了,连沈聿珩放下了书卷都不知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沈聿珩将掉落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的纸团捡起来,上面正是裴云枝上课无聊时画的锦鲤,虽然没有章法,但两三笔就勾画出了锦鲤圆滚滚的模样,很是可爱。
“既然你们无心听课,那便一起去外面罚站吧。”
若是别的先生是不敢轻易惹上裴云枝和沈弈初这两尊大佛的,但是今日是太子授课就不相同了。
他们也不敢反驳沈聿珩的命令,站起来磨磨蹭蹭走到门外。边走还互相对着呲牙,就差互掐起来了。
裴云枝站在门外,百无聊赖地摸摸帘子,戳戳笼子里的黄鹂鸟,就是不理会沈弈初。
等到下课的宫铃声响起,沈聿珩才将他们叫了进去。
“今日你们没有写出文章,还在课上捣乱。为了让你们长点记性,就罚你们把孤今日讲的策论抄上十遍。”
“孤会在这边等你们抄完,抄不完不许走。”
“啊……”裴云枝一脸愁容,若是明日再交,她还能叫别人给她抄写。可是如今要在沈聿珩眼皮子底下写,就是想叫人帮忙也不能了。
但是为何她在沈弈初脸上看出了“轻松”二字?
回到位子上,沈舒清已经收好自己的东西要走了。
“云枝姐姐,不好意思啊,今日我不能等你了。太子哥哥不让我们留在这里。”她给了裴云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裴云枝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慢慢悠悠地写了起来。
照她这个速度,怕是两个时辰都写不完了。
不到半个时辰,沈弈初就站了起来,讲手中抄完的一沓纸递给沈聿珩。
沈聿珩一一看多,确认是沈弈初自己写的,就放他回去了。
沈弈初示威一般朝裴云枝挥了挥手中的纸,虽然他不爱读书,但是论被罚抄写他可是颇有心得。
毕竟他平日里最喜乱逛,所以见到太子的次数几率大大增加,被罚抄写的次数也相应增加了。
近一年,他就被太子罚抄了不止十次。
裴云枝见到沈弈初已经写完,一时倍感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