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差点侧翻,稍微兜了几个圈才慢慢稳下来,殊不知发生何事,张云端和真真出了马车。
马车之外,一匹四肢修长,毛细呈淡金色的高头大马正对着他们,那马匹趾高气昂的,一看就是血统极正的千里马。
而马匹之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轻盈飘荡的青蓝色长袍,背负一柄两米之长的宽厚大剑,他五官立体,双目如龙,两道浓眉宛若火焰一般,长相虽俊但气势汹汹。
“三师兄!”真真定睛一看,有些错愕,急忙恭敬的行了一礼。
那人傲气无比,头颅高抬,纵使真真是他师弟,但他的眼神无不流露出一股鄙夷之色,他冷哼一声,也不回话,只是忽然抬起手,以张云端都无法看清的动作,拔出了背后的巨剑。
仅仅只是眨眼之间,张云端所驾驭的那一匹马瞬间被砍成了两断!马都来不及惨叫,更何况是人呢?没有人能反应得来,待张云端回过神来,却见地面早已血流成河了。
三师兄收剑极快,对着真真冷冷的摇了摇头,随即架马而去,紧随他后面的有一人,只是在离开之时,那人转了头,看着站在一旁发呆的王二蛋,发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哎呦喂!药罐子你回来啦?一回来就惹得太真师兄不开心!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本事啊!”在离张云端他们不远的地方,另外一架奢华的马车正停下来,马车窗上露出了一张脸,那脸长得有些老气,两撇八字须更是显得这人有些贼眉鼠眼的,怎么看怎么讨厌的。
“云真师兄!见笑了!三师兄的暴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并不是有意要去惹他的!”真真作为他们的师弟,对于这些师兄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
“是呢!所以只是死了一匹马,他宁可杀畜生也不愿惩罚你!也对哦,毕竟你是个药罐子,可不要把自己当一回事哦!”云真摸着胡须,字里行间都是在攻击真真。
“你可别小瞧这药罐子!药罐子今年可是收了徒弟的!哝,旁边那家伙就是他徒弟!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叫张云端,老张茶馆张巨富的儿子呢!”旁边又行来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伙人,仔细一看正是王若原一伙,此刻说话的就是满脸络腮胡的高真。
一听到来张茶馆,可能路过看热闹的人都不知道是谁,但是云真晓得呀,当初去烟州带回钱敏凤,那个老张还报了官府要抓自己,那个时候真是闹了很大的笑话。
而此刻,钱敏凤正坐在马车之内,不露声色,哪怕听到张云端三个字,她就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一般,一声不吭。
“哦,是那小子啊!当时我带走我徒儿敏凤的时候,他可是跪地哭了很久啊!跟个娘们似的。差点把他给忘了!哈哈哈!不过也好,孬种和药罐子刚好配在一起!不然高真师兄,你觉得这药罐子能找到什么样的徒弟?”云真放声大笑道。
旁边围观的一些三清派弟子也跟着笑了起来,九真之中,就属真真势单力薄,一个弟子都没有,这对于九真来说是十分耻辱的一件事,毕竟他们每个人的弟子数不下百人,风光无限,唯有真真这人吊车尾,成了三清派一大笑话。
所以,见到了真真,又逢九真两位师兄在嘲讽他,旁边的弟子们就热闹起来,可以说是没有一个人有在尊重他的。
四周皆是嘲笑之声,王若原知道钱敏凤此刻正坐在马车之内,所以他想借机想要在自己的嫂嫂面前表现一番,于是举剑对着张云端大声道:“像你这种废物!就不配来我三清派,更不配与我嫂嫂有任何瓜葛!我今日,以王若原三字立誓,与你签下生死状!势必拿下你这个下三滥的人头!孬种,你敢应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