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打了个呵欠,云若熙头枕着云落坤的大腿,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这马车太颠了,睡的真是好不舒服。
“去驱邪大会坐马车,你也算是第一人了。”坐在马车另一边的流觞手中捧着本书,眼睛都没从书上离开便嘲笑地对云若熙说道。
这驱邪大会算是修仙界的大事了,各家都会为了驱邪大会好好准备一番,这出场方式很是重要,基本都是御风御剑出场,来表示自家门派修行有成,这坐马车倒也是引人瞩目,不过,估计嘲笑的人更多。
云若熙不满地翘起红唇,嘟囔道:“我也没办法啊,谁知道怎么就突然受了风寒。”
想到能去驱邪大会,昨晚云若熙连睡觉都不安分,在床上辗转反侧,起来拉着小黑在夜色里追逐打闹,天知道小黑在晚上根本只能看到两只泛着幽幽绿光的大眼睛,幸好小黑虽然是灵猫,但是习性和一般的猫基本无二,所以晚上才是它活动的时间,但他也不喜欢这样无意义地在花园里到处乱跑,毕竟猫还有个很重要的习性——懒。
直到小黑实在不想理睬自己这个精力旺盛的小主人,最后扇扇和自己不成正比的小翅膀,慢悠悠飞走。小黑较几年前,胖了不是一点点,在凌苍伙食好,又不动,自然肥硕不少,每次看到小黑扇起自己的小翅膀,云若熙都很想笑,这么小的翅膀,是怎么承受小黑肥胖的体重的?
可能是前一晚睡太晚了,等到云若熙再一次躺下已经丑时快过,接近寅时,也可能是更深露重,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并未穿上外套,反正不论什么理由,结果就是,去驱邪大会的当天,她受了风寒,整个人昏昏沉沉,只能找来马车,坐马车前去姑苏洛家。
身子还是酸痛酸痛的,云若熙把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云落坤身上,她也想过,靠着车壁,但车壁怎么比得上哥哥的身上舒服呢。
文清不满地看着云若熙柔若无骨的样子,嫉妒的牙痒痒,厉声说:“云若熙,你就不能自己好好坐吗?”
“不能啊。”想都不想,云若熙随口回答。
文清从来都看不惯云若熙,仗着自己是云君廷的养女,备受师兄弟的宠爱,还总是黏着云落坤,两人虽然以兄妹相称,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更何况,云落坤只在意云若熙,她从来都不会在云落坤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这让她对云若熙更是恨的牙痒痒。
云君廷作为长者需要提早到驱邪大会帮忙,他提前三天出发,如果御风,从凌苍到姑苏,只需半天时间,如果是行走,估摸就需要四至五天的时间。
“天快黑了,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来,明日再赶路。”云君廷不在。做主的事情自然落到流觞头上。
文清不满地讥讽:“因为你一个人,拖累我们所有人赶路。”
“师姐,其实你可以不用陪我的,坤哥哥陪着我就行。”
其实,云若熙说的是真心话,驱邪大会每门每派可以派五名弟子参加,这次出来的凌苍弟子也是五人,即便云若熙不参加,但人数还是算在其中的。她也不想耽误大家的行程,有云落坤陪着就行,其他人完全可以先走和云君廷会和,她也在出发的时候是这么提议的,当时文清说大家一起互相也有照应,现在倒来说她累赘了,书上说女人心海底针,真是一点都没错。
赶了一天路,即便在马车中休息,但颠簸得不舒服,反而更疲惫,所以到客栈房间内,又沉沉睡去。
“熙儿,吃了药再睡。”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云落坤叫她,费力地睁开眼睛,脸上有不自然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