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一举动也让驭空的眼神目光有些变化，所在的位置不着声色的微微向旁边侧了侧。

“我现在只是在意一件事情……”

她几步来到了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面前，看着窗户外面繁荣川流的星槎之海，但她的目光却定是放在了那玻璃所倒映的室内景观上：“来之前我听说驭空大人你有一个女儿，叫晴霓，当然她不是你亲生的，准确来说是被你曾经的飞行士战友兼挚友采翼所托付的养女——就正常来说晴霓的成绩完全可以作为一名飞行士进行培养，但你却因为与采翼的约定，让她只能在这天舶司当一名普通的文科职员。”

“……你想表达什么？”

自己过往的历史被如此简单的全盘谈出，但没有常人想象之中意外，温怒，质问……

现在摆在驭空脸上的，只有那一份属于她的看不出来丝毫内心想法的，平静。

“我没有恶意，驭空大人。”

符玄转过身来，直接靠在了背后的落地窗玻璃上，随意的晃了晃手指：“我只是在问接下来的问题之前，想要知道一点，不谈个任何人情感因素的干扰，你认为方壶战役之中，你们和丰饶民之间的事情，本质上到底是什么？”

“什么？”

驭空其实在这一瞬间思考了很多可能，却还是没有预料到眼前这位的思想方式到底是有多么的令人“出乎意料”。

面对这个问题，她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整理逻辑来进行回答。

“战争。”

符玄在驭空的眼里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无法回答一样，紧接着就自顾自的做出了回答。

“一次战争，把丰饶民和仙舟民那漫长岁月的各种仇恨，矛盾全部剔除掉的话，双方之间的行为本质上就是一场战争，一场双方各有所需的战争，一场不会存在任何余地的战争。”

“不是武装冲突，也不是利益斗争，是两个文明种族之间为了各自发展未来的战争，而在战争之中，没有什么牺牲是毫无意义的！”

“什么？”

驭空听到这些话，表情是明显不再平静。

倒不如说这些话在罗浮仙舟根本就不可能会讲，就算是有人讲了也不可能会当着驭空的面来讲，人家可是天舶司的司舵！

尤其是这些话放在外面高低得来个大逆不道之言，因为内容明显是在为丰饶民的祸患性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洗白。

“符太卜，就算是你是另一位符太卜的妹妹，有些话也是不能乱说的。”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驭空，是条件反射的选择了遵从本能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