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许秋鹤是被人陷害的了?”宇文凌适时的开口,对着皇后说道。
“依着楚王妃的说辞,确实是的。真相如何,把落英传来一问便可明了。”
皇后不急不缓的说道。
听到要传落英,夏雨薇母女明显的有些慌乱,皇后心里暗道,八成事情如她所猜想的那样了,看着夏雨薇母女的眼神,顿时也冷了几分。
宇文凌看着慌乱的夏雨薇母女,心里痛快极了,就喜欢看仇人被吓破了胆的慌乱模样,就喜欢看她们无路可逃,又绞尽脑汁想出路的样子。
“说起这事,本宫倒是想起一事来,之前侍女佩儿来说有要事要跟本宫禀告,本宫便带着她去了一旁,她却说的是府中一点杂事,本宫并未当回事。
谁知,没一会儿浩浩荡荡跟了一大群人,说是本宫要带她们去看好东西,本宫不好驳了各位夫人的面子,只好带她们到库房那边,去看皇兄赏的珠宝,可谁知又被人带到了那屋子处,那屋子处在几个路口交汇处,无论那条路去库房都是要经过的,这才发现了屋子里的情景。”
宇文凌说着喝了口茶,又接着说道:“定然是佩儿假传本宫的令,特意将人引入此地。”
宇文凌的说辞,皇后并不全信,皇宫内院长大的人,哪个是简单的?但她也不至于去构陷一个毫无用处的夏雨薇。
皇后眉头微皱,她突然想起,一个月前,宇文凌在太后寿宴上被人撞倒,早产的事,说是夏雨薇的丫鬟芳儿不小心撞到的,这说辞疑点重重,却被皇上盖棺定论。
虽然不知道皇上在替哪位遮掩,但肯定和夏雨薇脱不了关系,这就难怪会被宇文凌视做眼中钉。
皇后心道,这夏雨薇的确够蠢的,在宇文凌的府邸,陷害宇文凌的救命恩人夏雨棠,自己又曾害的宇文凌早产,不栽也由不得她了。
不一会儿,落英和佩儿被带了来。
“落英,楚王妃刚刚说,绿竹看到了许秋鹤被人打晕抬进了那屋子,被你发现后,险些害了她性命,你可认罪?”
“回皇后娘娘,奴婢不认,楚王妃不能因为自己身份比奴婢高贵,就信口诬陷奴婢。”
落英看到夏雨棠在那屋子外面时,便已知道,夏雨薇暴露了,她定然没什么活路了。
可一想,今晚就能见到自己的哥哥,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夏雨棠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右手,她的右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夏雨棠的手指在戒指上摸索。
落英眼底有了慌乱之色,“你干什么?”
夏雨棠不理,一声轻微的“咔嚓”,戒指中间竖起一根针,针尖十分尖锐,泛着绿色的幽光,看着十分渗人。
“要皇后娘娘传太医验验这上面的毒,再比对一下绿竹的伤口吗?你还不认?!”
夏雨棠语气凌厉,全身上下带着摄人心魄的寒意,害她可以,害她身边的人,不行!
落英被夏雨棠的气势吓得怔住,皇后娘娘适时开口道:
“现在自己坦白,或可饶你一命,若等着本宫把你交给刑侦司拷问出来,企图谋害楚王妃,那可是祸连全家的重罪。”
落英颓然的放弃了挣扎,她得留着这条命去见哥哥,刚要开口坦白,就看到夏雨薇凶狠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她明白了夏雨薇的意思,那就是,但凡交代出她,那她的哥哥定然不会有命等她去见。
一想到哥哥会因为她殒命,落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和哥哥自小没了父母,是哥哥硬生生拉扯自己长大,他小小的身板,在码头扛过大包,做过苦力,乞讨过,挨过打,受过饿,为了替生病的她补身体,寒冷的冬天下河捉过鱼。
本来她在公主府当侍女,每个月有月例,哥哥也找了个大户人家看家的活儿,日子过的虽然辛苦,但比以前好太多了。
她想着攒些银子,过几年,给哥哥娶个好媳妇,生几个娃娃,也算是一生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