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两个都过来,我要动用家法!”
陈嬷嬷虽然觉得给主母动家法不合适,但她不敢反驳,只能顺从的应下。
老夫人这几日多次受气,这股气要是不出,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跟着遭殃,反正夫人逆来顺受惯了,被教训几下也无妨。
从满月礼后,沈伯爷本来一直冷着季姨娘,但季姨娘偷偷让丫鬟给沈伯爷送了一条手帕,上面绣着两人情深意浓时的山盟海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沈伯爷忍不住心潮又有些澎湃,自己心爱的女子虽然犯了错,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错,是不是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
他已经素了一些时日,陆姨娘还是那副畏首畏尾的样子,他提不起兴致,不免又想起季姨娘的万种风情。
嗯,男人应该大度些,只要她肯改正,自然还是好的。
于是便管不住脚的又去了羡仙院。
旷了许久的两人一见面就干柴烈火,动静持续了很久才渐歇。
季姨娘娇弱的靠在沈伯爷身上,奉迎道:“伯爷,您还是一如既往的龙精虎猛。”
沈伯爷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翻云覆雨,满意的摸了摸季姨娘水嫩的脸蛋,“也只有在你这我才兴致勃勃。”
两人又腻歪起来,刚想再重温旧梦,就被一阵叩门声打断了。
“老爷、姨娘,老夫人要惩治大夫人,让你们现在就过去。”
沈伯爷还没满足,撇着嘴说:“母亲要惩治就惩治,婆母管教媳妇再正常不过,要我去干嘛?”
季姨娘哪肯放过这样的好事,姑母终于肯把她放出来,就是让她帮忙磋磨曲氏的,她自然要助力,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她赶紧推了推沈伯爷,“伯爷,老夫人找怎能不去?我的屋子就在这,也跑不了,您晚上再过来就好啦!”
沈伯爷不情不愿的起身,嚷嚷道:“让母亲等会,我们马上就去。”
陈嬷嬷最看不上季姨娘的一点就是她没有廉耻之心,白日宣淫还恨不得天下皆知,哪有半分良家妇女的作派。
但是这位又要起复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伯爵府再这么下去,迟早乱套。
沈云舒算了算时间,够祖母配齐人手了,既然要闹,那就闹个满堂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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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堂,两个仆妇拿着藤条站立两侧,整个屋子的人都神情肃穆。
沈伯爷进门吓了一跳,“母亲,您怎么把这弄的跟刑堂似的,怪吓人的。”
“还不是你的好媳妇,从娘家回来不知道先拜见婆母,真是无法无天,我若不教训她,她就不知道这府里谁为尊!”
沈伯爷嘟囔道:“不就是晚来一会嘛,也不至于动用家法啊?”
季姨娘戳了他一下,不认同的说道:“自古忠孝并重,不敬婆母可是重罪,老夫人今日只是气不过小惩一下而已,伯爷您就别推三阻四的了。”
沈依依顺着姨娘的说道:“父亲,您是没看到嫡母刚才把祖母气成什么样,我做孙女的都看不下去。祖母已经这么大年纪,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
母女二人一说一唱,哄得沈伯爷也觉得微微惩治一下没什么,他以前还老被父亲打呢,现在不照样好好的。
曲氏带着女儿进屋便看到诡异的一幕,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持着藤条肃穆而立,而曲府其他人却其乐融融的凑在一起说笑,一冷一热,泾渭分明。
沈云舒气笑了,合着今日的鸿门宴就是为她们母女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