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躺在羊背，跟在叶凡身后笑道：“小子，你这样是走不出去的，何不陪老头子我聊聊天，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放你出去了呢？”

满脸疲惫不堪的叶凡停了下来，盯着老者许久，然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老者嘿嘿笑道：“这才对嘛！”

他翻身下来，坐在叶凡旁，指着身后跟来的羊群，莫名其妙地说道：“你说这些羊可不可爱?”

叶凡挑眉看了眼那些肥美的羊群，吞了吞口水，饥肠辘辘的他诚恳道：“可爱……且……色香味俱全。”

老者微微一愣，随即大笑不止。

夜空下，一老一少围坐在篝火旁，那烤得滋滋冒油的肥羊让人直流口水。

相比于叶凡的大快朵颐，大口饮酒。

老者则显得就比较斯文，不止一把小刀，轻轻割下一片外焦里嫩的烤全羊，放入嘴中细细品味，再来上一杯烈酒，简直就是神仙生活。

不多时，叶凡翘着二郎腿，嘴中叼着颗草，意犹未尽地瞥了眼躲得远远的羊群，咽了咽口水。

不远处的羊群似乎是注意到叶凡那火热的眼神，吓得四散而逃。

老者打趣道：“当年孙猴子可都才吃两只，你小子一下子干掉两只半，知足吧！”

叶凡不禁好奇道：“你说的孙猴子是……齐天大圣?”

老者眼神明亮的眸子忽然变得迷离，一手扶额呢喃道：“喝多了，哎呀，酒量不行了，喝多了，老朽小憩片刻。”

“呼～”

清香的晚风，里面夹杂着一丝烤全羊味道，二人酣然入睡。

翌日一早，老者早早起来，竟在打拳。

叶凡跟在老者身后学了半天，询问道：“前辈这是什么拳?”

老者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吃了我的羊，嘴甜了不少嘛！这拳是老夫自创的，不如你给取个名字如何？”

叶凡稍加思索，直言不讳道：“就叫王八拳，怎么样？”

“王八拳，好名字哈哈……”

一棵樟树下，老者随意问道：“叶凡，你可知何为道?”

叶凡喃喃自语，“知道……吗？”一时间不知作何解释。

老者举例道：“例如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为道，保家卫国，亦是道。”

——“而你的道是什么呢？”

叶凡闭上眼冥想自己的前世今生。

良久，他睁开眼摇了摇头，低声细语道：“我的道是小道，不值一提。”

老者则不予苟同，摇头道：“错了，道无大小。”

“在你看来，为父母报仇，复活自己心爱之人皆是小道，那天下还有大道吗？”

“一切皆为道，一切皆为凡，在你在他在万物。”

“长生大道为，人道、王道、皇道、圣道、天道、神道、而你剑走偏锋啊！”

“老夫的建议是你可以走无情道，主杀伐，乃万古以来最具杀伐之道，虽说无情道，有一句话为无情亦有情不是吗？”

叶凡低声重复着那句“无情亦有情……”

石碑外的系统突然眉头一皱，小巧的玉足揣在石碑上，眼神凶恶怒不可遏道：“圣祖，你是不是想死，你圣族亿万生灵当年如何寂灭你忘记了?”

叶凡身旁的老者神色一紧，讪笑道：“大人何必如此，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

系统气笑道：“建议?”

“你若导致他走上那条路，我保证上至道域下至命渊归墟，你圣族皆死尽。”

圣祖知道系统不是开玩笑的，他大手一挥，二人回到此前他为叶凡解惑之时。

圣祖缓缓道：“道无大小，则人有小人与君子，你的道早已在你心中，遵从本心即可。”

叶凡站起身，向着老者鞠躬一礼抱拳道：“多谢前辈解惑，晚辈豁然明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