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朝堂——
“皇上!近日东海海盗似有冒头之迹,若不及时镇压,恐为大患,臣身为东军之帅,责无旁贷,奏请出战!”镇东王奏道。
蓬莱皇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同意与否,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贤王上前一步,朝蓬莱皇拱手说,“皇上,海盗手段残忍,久留难免成为大患。但是蓬莱派出的海军搜寻多年,也未确定其巢穴所在,可见其行踪飘忽不定。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打?难不成见一次打一次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此交战,完全就是在浪费咱们蓬莱的兵力与财力。”
蓬莱皇依旧没有做下决断,只道,“那依贤王以为,该当如何?”
“臣以为,战不可战,不如招安,让这些人为我蓬莱所用,如此军中无损,又得战力,何乐不为?”
贤王一言出,显然是冲着镇东王来的,朝堂重臣闻言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镇东王牙关紧扣,瞠目怒斥,“贤王想的未免太过简单了吧?!海盗手段残忍,烧杀抢掠无所不做,怎么可能轻易招降?!即便招降,又能保证其不会怀有二心吗?!更何况,为了剿灭海盗,蓬莱军死伤无数,贤王现在轻轻松松一句招安,可曾想过我蓬莱牺牲的将士能否瞑目?!”
大殿回荡着镇东王的爆喝声,一众朝臣吓得立马禁声。
镇东王瞪着贤王,一副要撕碎他的模样。
一旁太子冷哼一声,幽幽道,“镇东王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早年自己的爱将死在海盗了手中?!镇东王痛失爱将,本太子也十分惋惜我蓬莱失去一位将才,但是现在事关蓬莱东海,镇东王切不可为了私情而损了公义啊!”
“你!”镇东王气急,正欲上前。
元阳王眼明手快拉了他一把,元阳空乘机上前朝蓬莱皇拱了下手。
不紧不慢地说,“皇上,镇东王所言其实不无道理。这些海盗本就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若将此等暴徒收为己用,只怕会助长了蓬莱其他盗匪的气焰,引发乱象。更何况,百姓深受霸道所苦,若蓬莱军中混入贼匪,那天下百姓又如何敢再相信军队,相信朝廷呢?”
“就是!怎么能让咱们蓬莱军成为贼窝呢?!”
朝堂上的将军们无不出言应和。
另一侧站在太子与贤王这边的文官们见状,也不甘示弱,“你们都找不到人,如何能打?!”
“就是!打又打不过,劳民伤财,如此才是失了民心!”
蓬莱皇看着双方激烈争吵,眉头越耸越高。
“镇东王,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本太子绝不会让你得逞的!”太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镇东王见着,便是火冒三丈,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公报私仇的分明是他才对!他根本就是为了一个多月前的那个争执才故意阻拦自己的!
“太子你!”镇东王吼了一声,猛地发力,直接把元阳王的手掰了开来。
众人越吵越凶,整个朝堂像是个菜市场似得,蓬莱皇双拳紧握,“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茶碗就朝殿下砸了过去。
“呛!”一声清脆,惊诧大殿,众人见状立马跪倒在地,大喊,“皇上恕罪!”
镇东王心有不甘,若不是元阳王硬扯着他跪下,只怕是已经朝太子扑过去了。
蓬莱皇看在眼里,怒气也越发高涨,高声道,“堂堂朝廷命官,吵吵闹闹,还要动手,成何体统?!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臣等知罪,请皇上恕罪。”众人齐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