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观北冥愔,将洛基行宫的家底全部搜刮完毕后,背着堪比自身重量的行李包出门了。
也是亏得她健过身,不然这么一大包,还真不一定搬的走。
走了越两个小时,腿麻的要抽筋了,不得已扔下包裹,原地休息会,却不想左右巡视时,瞄到了身后,随即崩溃道:“不是吧,还能看得见…”稍微还能看见行宫的顶尖处。
“我了个去!这草原到底多大啊…不对,根据地理折射率来算,应该哀嚎这行宫到底多高啊…”北冥愔接近崩溃边缘,就差捶胸顿足了,不过抓狂归抓狂,路还是要赶的,离得这么近,一会被洛基抓回去可就完蛋了。
就这样,北冥愔又马不停蹄的腿了五个小时,终于,一个没撑住,葛优瘫了…
饿的眼冒金星不是重点,打瞌睡迷迷蒙蒙才是致命危险,也得怪洛基,昨晚喝得太疯狂,整宿没合眼啊。
唉…睡吧,睡吧…一切事等睡醒了再说,包括填饱肚子。
却不想,夜幕降临之后,危机四起了。
很远处,就传来一阵阵吐信子声,以及软体摩擦地面声。
当然,它们也是大老远就嗅见猎物的香味了。
茂密树林中,浓密草丛中,一条吐着信子,寻着猎物香气的史前巨蟒,游行而来,北冥愔,就躺在它的獠牙之下。
那巨蟒,粗略计算,竟有三十米之长,躯体粗壮,也是犹如百年古树,唯一不同新奇之处,却是那巨蟒的耳朵后面,长了鱼鳃一样的玩意。
北冥愔睡得挺沉,反正是没察觉到危机,不想却是将另一物吸引而来――一只食肉的飞鸟,在巨蟒的上空,不停的扑哧翅膀,声音,听起来甚是烦人,
巨蟒,头一抬,獠牙中射出猝不及防的毒液,正中飞鸟,一秒时间都没耽误,飞鸟自空中摔下,抽搐半分,暴毙。
巨蟒低首,獠牙对准了北冥愔,上面沾染的毒液来不及收回,直直坠下,北冥愔面朝上睡得。
千钧一发之际,毒液即将沾脸一刻,北冥愔伸手挠挠面颊,随即翻了个身,毒液穿头发而下,将那块地腐蚀出了一个小洞。
据说,当时连巨蟒都沉默了:是不是有点巧过头了?
巧归巧,晚餐还是要吃的,巨蟒低下了头,尾巴圈住北冥愔周身,就怕她一个转醒,溜之大吉。
实际却是它多虑了,北冥愔若是看见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在眼前直晃悠,那估计得步许仙后程啊…只不过她肯定没有白娘子来救就对了。
慢慢张开血盆大口,对于没有挣扎的猎物,蛇向来没什么攻击性,喜慢慢品尝。
“畜牲!住口!”
巨蟒抬头,只闻一声暴喝:“风驰电掣!”一道惊天悍雷自上空劈下,直击庞大无所遁形的巨蟒,只一招就变成了烧焦的香肠。
要知道,攻击速度之快,都没让巨蟒抬头成功啊。
北冥愔,被打雷声吓得一个激灵坐起,左右看看,目光无焦点,啥也没发现后,继续躺着睡了,似乎半点也没发现,身边躺着一条全球绝迹版史前大蟒。
男子大步向前,来到北冥愔跟前,蹲下,半跪之姿近距离瞅着她。
三刻后,终于确定了小妞是真的睡着,而不是装着谨慎,到这就不禁额降三线了:这是得心多大,才能半分没察觉啊…
12个小时候,北冥愔才悠悠转醒,哼哼呲呲了半天,睁开眼了。
男子心道:六个时辰,睡得倒挺短。
“嗯?”巨蟒已被清理掉,所以北冥愔睁眼后看见的唯有男子,想着这是荒郊野外,会遇上行人很正常,便没太在意了。
起身,左右蹦哒一番,活动活动僵硬的筋脉,背起发型包裹,起身走人,完完全全将那乱入得陌生男子给无视了。
男子也是一脸懵逼啊,合着自己拼了老命解救了人,到最后不仅没有半分谢意,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啊…
男子有些不爽,却也不会真的因为这些小事生气,毕竟他本就是抱着目的而来。
一纵身,跃至北冥愔身前,止住她向前的脚步。
北冥愔暗道不妙,这出门还没一天呢,咋就又惹上麻烦了呢…
男子有着一头金灿灿的利落短发,身高体壮,北冥愔依旧需要仰头望他。
“不知,这位壮士…有何贵干?”颤颤开口,北冥愔将态度放到了最低。
“你,是何人?”男子开口,清冷的嗓音与洛基呱躁着实不同,听得都叫人舒服万分。
北冥愔抖抖腿,那叫一个郁闷啊:你丫都不知道我是谁,拦个屁的路啊…
“北冥愔。”这是她唯一能自我介绍的了,之后的21世纪,他也听不懂啊。
“北冥愔…”男子细细咀嚼,似是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