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甄婉是真忍不住笑了,“嬷嬷认为有异,却不当面拆穿,如今一句有鬼,就让甄婉百口莫辩,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
“哼,她是想利用侯爷的孝心,来掀翻府里人对你的偏爱。”
就在这时,魏老夫人抚着林嬷嬷的手,走了过来。
魏峥赶忙迎了上去,“母亲怎么来了?”
说着,冷厉的目光,已经扫向老夫人周围的人。
魏老夫人不理他,“我在厨前忙乎给侯爷接风,你个不安好心的老瓮婆,这时候来煞风景。”
说完,也不管那方嬷嬷欲要辩解的话,让林嬷嬷去把甄婉扶起来。
甄婉真没想到,老夫人会为她出面,本还忐忑的心,忽而就定了。
就着林嬷嬷的手,慢慢站起身,给魏老夫人行了一礼。
魏老夫人看她小脸发白,就瞪了一眼魏峥,“怎么别人说什么,你都要信,却反倒不信亲娘的话?”
就把魏峥说得脸上一僵。
他还从没被母亲这般严厉地嗔斥过。
看到他低头,魏老夫人才接着往下说,“若她真会什么邪术,何必被樊家老妇罚跪三年佛堂,跪的膝盖疼痛难忍,也不给请大夫,只能自医?”
她目光狠狠瞪向面如菜色的方嬷嬷,“她若想害我,只需不伸头,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都犹未可知。”
魏峥沉声叫道:“母亲。”
魏老夫人却又瞪了他一眼,“你心中有鬼,才以己度人,疑心别人也会跟你一样……”
话到这处,见魏峥变了脸色,才重重地收了口。
其实,魏峥确实是被说中了心思。
他本来,只是想利用甄家女,激起上京反应,后来没见成效,便丢在一旁了。
谁知道,这女子着实了得,先是收服韩让,后是母亲和母亲屋里的人,最后竟然连整个府里的丫头,都对她交口称赞。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揽尽人心。
如果放在以前,他也懒得理睬,可谁叫自己在她大婚当日,把樊家父子叫出杀死。
如果,她真的被残忍对待三年,怎么可能人会平复得这么快?
她有如此大的变化,又在府里极度招揽人心,还又如此爱财,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那时,他看到她脖领上的勒痕,那般明显,根据痕迹判断,只能是自缢。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又哪会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如此大相径庭的事情,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人靠近他们有别的目的。
没错,当初她自作主张地借了郡丞的口,更加惹恼了他。
郡丞把她送到他房里,他也是想看看她有什么目的,如果想使用美人计,她还不够格。
如果是想杀他,他正好将里应外合的那些人,一起除了。
之后,那勒痕才显露出来,对付一个求死之人,他自然不想落入某人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