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玉迷迷糊糊的，出租车七拐八拐颠簸得他想吐，身上也越来热，难受得想脱衣服。

“你没事吧？”顾北川扶着苏玉下车，白白的脸蛋红得像苹果。

“没事，还能挺。”苏玉咬了咬下唇，颜色更加鲜艳。

顾北川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不自然地别过头去，“走吧，上楼。”

苏玉艰难地抬起眼帘，心说，顾北川住的这地方可真破啊。

光鲜亮丽的繁华都市，竟然还有这样残破的筒子楼，简直不可思议！

顾北川见苏玉呆滞着神情，不往前走，以为他嫌弃自己住的地方破，于是冷声开口，“你现在想回去还来得及。”

苏玉翻了个白眼。

我这副德行，回你妹啊！

“别啰嗦，上楼。”有气无力的苏玉凶巴巴的。

楼道里没灯，苏玉看不清路，只好靠在顾北川身上，慢慢往前探行，好在楼层不高，要不然俩人得累死。

到了门口，顾北川拿钥匙开门，苏玉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嗳，你家里有人吗？”

顾北川手一顿，随即摇了摇头，“我自己一个人住。”

“那就方便多了。”苏玉呼了口气。

顾北川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进了屋。

苏玉跟在后面，受不了里面乌漆嘛黑，“开灯，开灯。”

昏黄的灯光骤亮，将一居室的陈列照得一清二楚。

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

真是简单干净，一目了然。

苏玉不禁又有些同情，“你这......在哪做饭啊？”

“外面。”顾北川兀自收拾东西，回答得很不客气，就好像苏玉问了不该问的话。

“那上厕所呢？”苏玉没啥眼色，继续问。

“外面。”

苏玉不问了。

不光是因为听出来顾北川语气里的排斥，闷哼一声，跌跌撞撞地趴在了单人床上。

顾北川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苏玉，立即明白了白霆他们下得什么药......

他在酒吧工作了一段时间，也算是见多识广。

总有些社会渣滓在酒吧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酒杯里下催、情药，然后等在门口“捡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