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诉说着皇宫中的血雨腥风。
阴暗的地牢中,原本无光,有掌灯推开了生锈的铁门。
身着斗笠的人影钻了进去,一直走到了尽头,站定某处,望着里面奄奄一息之人。
“你,怎么样?”是女音,刻意压低。
卫森跃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又垂下,“死不了!”
“到底要不要跟我合作?”女人问,“这回不杀苏玉,你只要带着他远离皇宫就行。”
卫森跃嗤笑一声,“他不走,谁有办法强求?!”
女人也笑,“你们这些男人,自诩正人君子,瞧不上旁门左道,难不成就心甘情愿地看着心爱之人,雌伏别人身下?!”
“当初给你逍遥散的时候,不也用了?现在又装什么清高?!”
女人的话像刀子一般,割在卫森跃的心口,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他突然想起顾北川临走时说的话,
“晚上伺候好我,就把他放了。”
......
“你想怎么做?”半晌之后,卫森跃忽然开口。
女人轻笑,“顾北川两日后登基,要到灵王山祭祖,那个时候,正是劫持苏玉离开的好时机!”
“我怎么出去?”卫森跃抬头问。
“顾北川离开皇宫,便有人来这接应你。”女人说完就转身离开,宽大的斗笠将她整个人都遮住,根本分辨不出来是谁。
牢房中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卫森跃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宁坤宫,前殿。
李静涵忧心忡忡地坐在小榻上,眉头蹙的很紧,凤眸紧紧闭着,似乎不愿被人打扰。
嬷嬷从外面走进来,脚步轻柔地行至她身边,“太后娘娘,大人说晚上不过来了。”
李静涵没有睁开眼睛,“为何?”
“他说,”嬷嬷犹疑地说,“新皇马上就要登基,还是避嫌的好。”
“呵,胆小如鼠之辈!”李静涵坐直身体,面目比先前要镇定许多,“他不敢,就哀家自己干!”
嬷嬷看着自家主子逐渐癫狂的神情,兀自在心里叹了口气,人对权力的欲望真是无穷无尽,娘娘这一回恐怕,凶多吉少!
“太后娘娘,您要不要三思而后行?”嬷嬷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
李静涵凌厉扫过去,“现在连你都要阻拦哀家?”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嬷嬷赶紧跪了下去,“奴才只是觉着这事儿,不稳妥,若是让顾北川知道了,定然......”
“闭嘴!”李静涵怒不可遏地打断她,“知道了又怎样?!难道留着苏玉,他就会放过我吗?”
先前还说要净身,结果一顿晚膳就让顾北川改变主意。
苏玉这个祸国殃民的妖人,绝对留不得!
李静涵忽然笑了,“就算他知道哀家要谋害苏玉又如何,哀家手上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
“他和卫森跃不都想要逍遥散的解药吗?!那种东西,就在哀家手里。苏玉是生是死,全凭哀家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