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凶手想要烧毁尸体,若是一般地仵作稍加查验就能发现问题所在。”方多病觉得凶手属实可恨,杀人放血罪大恶极,“我必将他绳之以法!”
方多病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要怎么样云娇才会说出真相。”
李莲花神秘一笑:“凶手应该会出手,出发之前你不是在云娇房间设了机关么?我们让玉秋霜自己问。”
方多病耳根一红:“你这老狐狸,我偷偷做的你也知道,我们不会又要招魂吧?!”
朱曦举着手中的皮影:“孺子可教啊,方小宝!今晚就让玉秋霜自己问个清楚。”
夜已深,云娇还是呆呆坐在床边,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逐渐接近云娇,忽然一道机关网将他罩住,屋内亮起烛火,一片通明。
“等你很久啦,过来露个脸吧!”
黑衣人转身,摘下蒙面,是玉穆蓝。
“原来是玉城主,是你要杀云娇啊。”方多病内心错愕,他以为来人会是宗政明珠,但跟着朱曦和李莲花身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长进的,面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玉穆蓝摆手:“我是担心云娇,特地来探看她。”
李莲花在云娇身前绕了两圈,视线未离开过玉穆蓝:“云娇姑娘都疯了两天了,您一个男人非要半夜探看,是怕她疯病痊愈将你暴露吧?!”
“你们少血口喷人,我可是玉城城主!”
“深更半夜你们发生什么事了!”玉红烛的呵斥声传来,不一会儿玉红烛便进门“方公子、李神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玉穆蓝,大晚上你到云娇屋里干什么?”
宗政明珠跟在玉红烛身后也匆匆赶来。
“玉夫人,这杀人凶手就在你眼前了。”方多病负手在后,一脸严肃。
“你在说什么?这不是云娇干的?”玉红烛难以置信地看着玉穆蓝。
玉穆蓝此时毫不慌乱,卑微解释不过是来探看云娇。
李莲花走到玉穆蓝面前念到:“‘心系明珠情难解,华花飞絮惹相思’,玉城主可真是薄情,云娇姑娘对你是痴心一片,帮你掩盖杀人真相云娇姑娘可是尽心尽力,现下你居然想斩草除根……啧啧啧”
床边的云娇一动不动,眼皮却有些颤抖,仔细看这指尖用力的发白了,这云娇手里攥着东西!
玉红烛面色漆黑,看了看宗政明珠:“这诗难道不是写给……?”
李莲花说:“不是写给宗政公子的。明珠不是云娇姑娘所求,‘华花飞絮’才是。扈江蒲家以蒲公英为家徽,看来蒲先生入赘玉城,还是对蒲家念念不忘。想必云娇姑娘手中紧握的便是蒲公英吧?”
玉红烛掰开云娇掌心,赫然是雕有蒲公英的手镯。
玉穆蓝此时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脸色煞白,宗政明珠则是嘴角带笑,好似不受那风言风语所扰。
李莲花继续分析杀人动机不过是为了偿还多年赌债,玉城矿产玉秋霜占了五成,只有玉秋霜死了,玉夫人就能全部继承这些财产,他才有更多可以做账还债的机会。
玉穆蓝还是抵死不认,温柔细语解释不是如李莲花所说,希望以此哄回玉红烛。
最后还是方多病摸出一本赌坊账本,给了他致命一击。之前李莲花交代他单独去办的事儿就是搜集玉穆蓝的欠债记录,方多病没想到这个玉城主也是凶手之一。
玉红烛说着将花坠扔到玉穆蓝身上,大骂玉穆蓝吃里扒外。
此时,云娇的眼圈已经红了,李莲花拿出碎玉和金针走到她面前,最后云娇泣不成声,开始交代玉穆蓝用游丝夺魄针杀死玉秋霜的经过。
忽然,灯光乍灭,窗外传来隐隐呜咽声,云娇窗边出现骤然红光,光影中显示出个人形来。
玉红烛上前怒喝:“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呜咽声依旧,只见那影子抬手,清清楚楚地说道:“姐姐。”
玉红烛一愣:“你是谁!”
黑影不再回答,放下手又说:“宗政公子,中元节前日……你……为何……”
暗红的灯光映在宗政明珠脸上,他的笑容消失了,只见他快步上前朝着窗边轰然一掌,面无表情地说:“出来,装神弄鬼的家伙。”
“小心!”方多病见他那一掌将窗户击得粉碎,担心朱曦被伤跳出了窗外。
玉红烛反应过来是这三个人在唱戏:“好啊,方公子,那我们当猴耍啊!来人!”话音未落,李莲花大喊:“玉夫人且慢!”
“玉夫人可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玉二小姐被震碎了内脏,你看宗政公子出手,应该是劈空掌吧。震碎脏器而不伤表皮,玉城也只有宗政公子办得到吧。”
玉红烛哆嗦着嘴唇已然说不出话,只是那眼神带着悲痛和震惊。
“玉夫人和宗政公子关系不一般吧!”朱曦由方多病搀扶入屋,她猜到宗政明珠可能会恼羞成怒出手伤人,所以一直都是蹲在窗下行动。
果然不出所料,宗政明珠还是没有忍住出了掌,那皮影都被劈了粉碎,那种近在咫尺的死亡恐惧让朱曦也有些腿软,最后还是由方多病扶着走来。
“我猜应该是玉二小姐事发当日发现了玉夫人和宗政公子的私情被宗政公子所伤,然后想找自己的朋友云娇寻求慰藉,结果又在云娇屋内撞见云娇和玉穆蓝幽会,最后被玉穆蓝用游丝夺魄针所杀。接下来就是你们送走尸体,装神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