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凤瞪大美目,从朱曦怀里出来,上下打量她,最后得出悲伤的结论:“你、你是女子?”
朱曦点头:“何姑娘,我是女子。”
何晓凤眼底的失落都快把朱曦淹没了,李莲花见势插嘴:“不过何姑娘,方公子昨日和我兄妹二人道别时说是要出城再往北去见识一番,何姑娘现在去追没准还赶得上,毕竟方公子现在兜比脸干净,脚程会慢一些。”
何晓凤跺脚:“这个小混蛋真是翻了天了。”
她这次任务就是把方多病逮回家,再恋恋不舍也只能同李莲花和朱曦道别。
何晓凤往朱曦手中塞住一个信烟,握住朱曦的手舍不得放:“朱公……朱姑娘,这是我的专用凤凰信烟,若你想见我,可点燃此烟,这样我就能找过来,后会有期啊~”
何晓凤走开了几步,又回头向朱曦抛了个媚眼。
朱曦向这个可爱胆大的姑娘挥手道别。
李莲花摇头,笑道:“你可真是讨姑娘们喜爱。”
“姑娘们都这么可爱自是要好好怜爱的。”朱曦手中就差一把折扇就配齐风流公子全套了。
朱曦眼中闪动着欢乐又幽默的光芒,永远充满着机智。她双眉不似寻常女子,是浓密而长的,加上含情秀目,浑身洋溢着雌雄莫辨的魅力,对男女都有着莫名的吸引。
李莲花默默注视着朱曦,回过神来后低低咳了两声。
朱曦招呼了蹲在廊外的狐狸精,小狗哒哒跑过来。
“走,我们回家!”
为了犒劳大功臣狐狸精,朱曦准备了豪华大骨头,小狗摇着尾巴趴在地板上干饭。
“我这十年一直在打听我师兄遗骨的下落,当年笛飞声抢走我师兄的遗体,但东海一战后,金鸳盟也是分崩离析,现在只有找到笛飞声才能知道我师兄的尸体到底在哪儿。”
李莲花将舆图铺在桌上研究,又向朱曦解释道。
李莲花想就在此处和朱曦分别,此番前去,不知风险几何,他不想让朱曦陪着他一个将死之人冒险。
朱曦闻言:“李莲花啊李莲花,你就没觉得你身子骨比之前好多了吗?亏我之前还担心……你的聪明劲儿呢?”
李莲花被说得有些不解,正要开口询问,一只信鸽落在窗边。
李莲花取了信,朱曦凑近去看,信中写道:当年一别,曾言施主碧茶难解,仅十年光景可度,今,只余一年期,施主心结可解?不若回归复见四顾门故人,与众共寻救命之法?出家人不打诳语,李施主还年轻,何必便宜了阎王爷。
“这大师说的在理,花花,十年了,就算是自我惩罚也够了。不过复见四顾门故人,共寻救命之法还是算了,你那情敌可巴不得你早日归西呢。不过救命之法不如试试九阴真经?”
“阿阳我……”这时脚步声传来,李莲花将信丢入火炉。
方多病摆脱何晓凤,回到了莲花楼。
方多病快活地进门,骚扰了在快乐干饭的小狗,又走到李莲花身边斜斜靠在他身上,感慨:“多亏你俩帮我打掩护,不然就落我小姨手里了。”
方多病瞥到火炉中烧了一半的信:“这什么东西?”
“没什么,刚刚写废的纸。”朱曦指了指桌上的舆图,“我俩在研究接下来去哪呢。”
说起这个话题,方多病站直了身子,也不再纠缠那纸上写了什么了,方小宝在这方面还是很好骗的。
“那是得好好研究研究。”说完就坐到李莲花对面开始一本正经地看图。
“方少侠,你看看这天色,今天轮到你做饭了!”李莲花指着窗外的日头,“你怕不是想饿死我俩好继承我的莲花楼。”
方多病站起身:“好你个李莲花,我什么身份,瞧得上你这个破楼吗,这破楼连贼来光顾都得喊一声晦气!”
“敢问逃婚离家、被断了财源、风餐露宿又狼狈四窜的是哪家的少爷啊。”李莲花主打就是个阴阳怪气。
方多病一时语塞,说不过他:“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