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庄氏刚刚还沮丧不已,跌到谷底的心情,在听到老郎中的话时,犹如听到了一首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让她的心情瞬间明媚了起来。
心情一放松,陆庄氏也纳闷,不应该啊?
“老郎中,以前一直是方郎中给我看的,说我头部的肿坏一直没消。”
“如果是他给你诊过,那只能说明你已经彻底痊愈了。”
陆庄氏是喜极而泣,难以置信地问道:“老郎中,我的病真的好了?”
老郎中摸着山羊胡子不悦地说道:“你这妇人,老夫还能骗你不成?”
“不是……我就是……就是不敢相信悬在我头上的那把剑,突然没了。我……我有点无法相信!老郎中,对不起,我这是……这是高兴的!”陆庄氏磕磕巴巴地说道。
“行了,老夫晓得你们这些病人的心情。去把诊费结了,走吧!”
陆庄氏平复了一下心情,高兴地站起来,就要从荷包里掏银子,这才想起,她还得买点东西。
“老郎中,我还想买点药材,不晓得你这儿有没有?”
“说吧,老夫听听。”
“陈皮、花椒、八角、白芷……”陆庄氏一下子说出来九种药材名。
老郎中纳闷,这是治啥病的?虽说不是毒药,但也不能这么吃啊?
他好奇地问道:“这是治啥病的?”
“不是治病的,我有用。”
“我这儿只有七种,剩下的,你去县里的药铺看看吧!”
“那就把这七种药材每样开一斤。”
老郎中看也不是毒药,开多少都吃不死人,便每样给开了一斤。
七样药材平均下来,一斤是六十文;诊费是二十文。
陆庄氏连药材带诊费一共付了四百四十文。
药铺不远处正好有一家书肆。陆庄氏思量到,她马上就要教家里这几个小的识字。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既然想让孩子们读书,就别怕花银子!想到这儿,她便走了进去,打算把笔墨纸砚都备上。
伙计走了过来:“大嫂,买书还是买笔墨纸砚?”
“麻烦你先领我去看看纸。”
“大嫂,请随我来。”
陆庄氏随着伙计来到专门卖纸的柜台。
陆庄氏看柜台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摞摞的纸——有白色的纸,还有泛黄的纸。
陆庄氏问道:“这白色的麻纸,多少银子一刀?”
“二十文一刀——一刀有十张。”
这个时代的纸有白麻纸和黄麻纸,还有一种比较贵的宣纸。
“黄麻纸咋卖的?”
“十文一刀。”
“宣纸咋卖的?”
伙计看陆庄氏的穿着,也不像是能用得起宣纸的主,但还是客气地道,“五十文一刀。”
“那给我来三十刀白麻纸;四十刀黄麻纸;二十刀宣纸。”
“好嘞!大嫂你稍等。”伙计心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陆庄氏看伙计的服务态度不错,买完纸之后,她又买了两只上好的狼毫笔,五只猪鬃笔,七块上等墨,五块普通砚台和一块上等砚台。一共花了十五两纹银。
伙计看陆庄氏买的多,又赠送了一本《三字经》和十刀黄麻纸。
离开书肆,陆庄氏感触颇多,读书真费银子!这要是换作以前,她还真舍不得花这么多的银子买这么多的读书用品。
陆北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到现在还在用黄麻纸呢!
陆庄氏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用意念把东西全都放到了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