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没有接话,算是终止了这个话题。他站在船尾向前看去,整个甲板层还算是空旷,一些小型皮划艇之类的近海工具排列整齐,被反扣在甲板上用绳索固定。
货物显然不放在这儿。拓跋宏看到,牛羊马匹都被驱赶到了下一层,于是他紧跟着去了下面。
甲板下的第一层被大大小小的隔间挡开,这一层不是主要的货物层,这里是船员们的休息区加一些较轻的货物存放的位置。
再往下的第二层才是牲畜待的地方,只见这些牛羊马匹被蒙住双眼,拴在第二层支撑的木桩上,这里还有几个船奴专门照顾牲畜,这些船奴的伙食还算是顿顿有着落,性格也比较乖顺,奴性根深蒂固,不然也不放心将牲畜交给他们喂养。
而船舱的最后一层则放着酒桶、水桶,抛石机的石弹,维修船只的木板等此类密度较大的重物,用来稳固船底。
时间过得很快,所有货物都已装船。
随着杰克船长的一声令下,船员们顿时忙碌了起来,阿扎泰等人包括拓跋宏也都是第一次看到帆船起航。
每根桅杆上都有两个水手顺着绳网爬到顶端,把已经收起来的船帆放了下来,船侧的几个水手则负责绞动铰链把船锚从海里提上来。
船帆在秋风鼓动间扬起,帆船也开始缓慢的朝岸边越来越远,船上的拓跋宏一行人向船下挥手告别,开始了冬季返航的旅途。
杰克船长在负责掌舵,这是个体力活,拓跋宏看了一会儿就开始觉得枯燥了。
水手们聚在一块儿聊天吹牛,拓跋宏听着他们说着航海过程中听到的各种奇葩事件。
什么某某边陲海岛附近有着一只幽灵船神出鬼没,但凡遇到的船队都尸骨无存。
什么某某海域,魅人心魄的美人鱼向路过的船只动情高歌,只要有水手被吸引,一旦下水就被她拖到海底生死不明。
什么某某海域有着无尽漩涡,只要靠近就会陷入无尽风暴,一旦被扯进边缘,船只支离破碎难逃被吞噬的下场。
……
诸如此类,拓跋宏就当听个故事,心里却是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他们有些夸大其词。
傍晚,在海风的吹动下,船帆鼓得满满的,水手们抛出撒网捞着今晚的晚饭。
不消多时,一网网鱼获相继被拖上了甲板。负责做完饭的水手手法粗犷,食材只需简单的烹煮或烤制就可上桌。
拓跋宏的晚餐是一大盘烤鳗鱼,新鲜的鳗鱼被烤的两面金黄,只在上面撒了些盐,即便如此依旧鲜美无比。阿扎泰几人可是从没吃过海鱼,他囫囵吞枣的咽下肚。
“那颜,这鱼叫什么,比咱们博斯腾湖里的鱼还要香嘞。”
“这叫鳗鱼,他是一条真正的鳗。”
在一杯葡萄酒下肚后,拓跋宏酝酿一番,起身爬上甲板来到了船尾,这里跟船头一样多出一小截,正面挡着一块木板,木板的背后就是这艘船的露天厕所。
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洞,木板上装了把手,抓不住可能会掉下去。
就这样,拓跋宏握着把手,哼着小曲,开始迎风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