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卓酝酿了一下，一口白雾喷在保险箱上，雾气弥漫，消散之后箱子的状态好像有了点变化。

温清和这回腾出一只手，轻轻一掰，铁皮哗啦啦啦碎了一地。

保险箱里又是一本笔记，牛皮质地的外壳，纸张微黄，上面的笔记深而有力，看起来像是激情创作一样。

温清和将本子拿出来，稍微倾斜，夹层里掉出一张金属卡片。

叶瑶眼尖手快，先捡起了地上的卡片，是一张磁卡，上面的字迹是院长的身份信息，背面有三个大字，“通行卡！二层的通行卡！”

听到叶瑶念出来的字，连本尼迪克斯都爬了起来，“什么什么？”

阮卓和温清和还在看那本笔记，是一本记录手札。

夏瑜站在温清和旁边，随意翻看了两眼，看不懂……

“2085年10月21，我今天监测了那群孩子的体征指标，十五个实验体，还有一半健康指标接近正常，一个孩子完全正常，这是值得欣慰的。”

中间被撕掉了好几页。

“2086年3月18日，今天吴珊告诉我，梁丘楠楠行为越来越古怪，她的行动开始变慢，行为和语言就像实验室的机器人一样，她很害怕，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都很兴奋。”

“2086年10月28日，十五个实验体仅剩三个，我打算用目前为止状态最稳定的梁丘楠楠进行下一步的实验，现在的技术还无法做到全脸植皮，只能用金属缝合，在她的头部我们尝试采用了拟人皮肤技术，用坚硬的碳纤维材料。”

“2086年11月1日，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经历了几天的实验，她现在看起来像个高度拟人的AI，但是看到脸上的金属缝合，谁能想到这是个真人呢?"

"2087年1月6日，我向实验室总指挥中心展示了我最成功的实验品，我保留了她的姓名，听到那群研究员拼命地尝试找出破绽来论证她究竟哪里不像人，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温清和感觉有些站不稳，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颤动，幅度越来越大，阮卓好像在哭？

“在身体内嵌满了导管，那是几种可以用电流分解的营养物质，体内的导电装置用来吸引电流，电流用以分解营养液供给身体能量，开关内设置了强效麻醉剂和强效清醒剂，这样谁还能看得出，这不是在充电呢？”

虽然早已知道结局，但是这样直观地看到实验内容记录，连温清和都受不了。

阮卓啪的一声合上笔记，一米八几的大汉肩头颤抖着忍不住哽咽。

梁丘楠楠发现不对劲，用金属手给他擦掉眼泪，语气调侃，“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看到梁丘楠楠的动作阮卓哭的更伤心了。

“做四肢截肢手术的时候她醒了，她很害怕，那种人类意识复苏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也许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被截断，替换成金属假肢，会不会磨灭一点她的精神力和思想力，很值得期待……”

阮卓一拳砸在墙上，他听说那个院长是被夏瑜一刀捅死的，现在想想，真是太便宜他了，这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

梁丘楠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着抽走阮卓手中的手札，眼神里透出惊讶，但是不多时就恢复了平静，“我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