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谢繁呢?
凌扶枭下了床,正想找手机,才发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谢繁?”凌扶枭走到阳台上。
谢繁愣了下,下意识地将领口往上拉了拉,缓缓转过身,声音异常沙哑:“你醒了。”
凌扶枭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睡着了?”
谢繁道:“我们上次住过的酒店,乱坟岗里的瘴气有毒,你吸入太多昏迷了,我把你带了回来。”
凌扶枭拧着眉,脑子一回忆就疼,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谢繁又道:“头痛是正常的症状,明天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他给凌扶枭疗过伤,还给他打了一道忘忧符。
昨天在乱坟岗里发生的那件事,他会永远埋在心底,不会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凌扶枭。
没必要,也没有意义。
“你呢?”凌扶枭问。
谢繁知道他只是作为同行伙伴的关怀,却还是忍不住往后退开了一步,左手无意识地扶了一下腰。
“我没事。”他红着脸回话,眼睛只敢盯着别处。
凌扶枭看他穿的是高领的秋装,便问:“你很冷?”
“有点。”谢繁点点头,同时又抬手将领口往上拉了拉,生怕脖子上的痕迹被他发现。
凌扶枭转身回到房间里,拿起空调调温度:“冷就不要把空调开这么低。”
谢繁趁他背对着自己,也跟着走回到房间。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古怪,不过凌扶枭并没有看到。
他拿起那瓶没喝完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接着才开口道:“我打算明天到镇图书馆去找资料,要是能找到线索,就不用每个村都走一遍。”
凌扶枭突然来了一句:“你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哑?”
谢繁:“……”
这都怪谁?
凌扶枭发狂之后,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他是哭哑的。
更诡异的是,那个状态下的凌扶枭居然对他的法术免疫。
他的法力失效,体内还有旧毒和新蛇毒加上瘴气,三种毒聚在一起,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那种情况下,他根本抵不住发狂的凌扶枭,只能像只小绵羊一样被欺负。
无论他怎么求饶,这个臭男人就是不听,后来还是臭男人精疲力尽睡过去了他才得以脱身。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欺负过!
谢繁越想越气。
他很想揍一顿凌扶枭,可他又下不了手。
不过经过这件事,他也得出了一个结论——凌扶枭的体质不寻常。
世界上没有人能免疫他的法术伤害,除非……这个人的修为在他之上。
亦或者,对方不是人。
凌扶枭,你到底是什么?
见他脸色古怪的盯着自己,凌扶枭下意识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我的脸有东西?”
“没有。”谢繁别开脸,“你睡了一整天,应该饿了,出去吃点东西吧。”
“一整天?”凌扶枭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倒也不是真睡了这么久,但谢繁懒得解释。
昨天他们在乱坟岗里折腾到了半夜,快凌晨三点时才消停,之后他把凌扶枭带回了镇上。
准确来说,凌扶枭只是从凌晨4点睡到了晚上6点。
艹,凌扶枭他妈就是个魔鬼!
昨天那么折腾,睡一觉醒来居然跟个没事的人似的!
他知道了,凌扶枭是个马、达、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