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刚过,朱载圫便起床了。
陈洪一边帮朱载圫收拾,一边劝道:“主子,现在时辰还早,外面天寒地冻的,您还是歇会再去练习骑射吧?”
“你知道什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种事可不能落下。”
“主子,奴才就是心疼您。”陈洪很幽怨的回道。
朱载圫最受不了陈洪这种女性化的贱样了,感觉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一脚便踢了过去,笑骂道:“不光你家主子要练,你以后也要勤加练习,咱们主仆日后可是要上战场的,在战场上,就你这副德行,可没人能救你。”
“主子,战场多危险啊,咱们还是不要去了。”陈洪惊慌失措的说道。
“哎,早晚要去的,对了,等郑林查清此事后,御膳房和太医院的差事你要担起来,你家主子可不想将来死的不明不白的。”
“主子放心,您每天的膳食奴才都试过毒,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陈洪信誓旦旦的说道。
朱载圫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银针和一个鸡蛋,然后把银针扎进蛋黄里,再拿出来,很快银针便变黑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陈洪的脸顿时就白了,大吼道:“来人啊,来人啊……”
朱载圫没搭理陈洪,一口把蛋黄就给吞了。
“啪叽”一声,陈洪一下子软倒在地,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朱载圫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你可以去试试,所有的银针遇见蛋黄都会变黑,而且银针只能检测出砒霜这一种毒物,所以银针试毒是很不靠谱的。”
“那咱们该如何预防啊?”
“哼,这世上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从现在开始就做好准备,宫里的御厨和御医咱们一个不要,全部撵走,咱们自己招人。”
“诺,奴才记下了。”
朱载圫这是被后世的各种阴谋论给吓坏了,按照后世某些大神的说法:孝宗与宪宗两代皇帝都是被同一个庸医给治死的;朱厚照是被大臣们下了慢性毒药毒死的。
当然这些论调,朱载圫是不相信的,要是一国之君这么容易就挂了,那么大明王朝凭什么还能延续二百六十多年?
虽说如此,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于自己的第二次生命,朱载圫还是很珍惜的……
豹房内就有校场,而且面积还很大。
朱载圫挑了一匹枣红色的宝马,翻身上马,这里的战马都是训练好的,所以很快便与朱载圫形成了默契,速度也是越跑越快。
朱载圫在马上连射三箭,成绩还不错,只有一箭脱靶,陈洪则带着一群宫女太监们,在旁边为朱载圫加油助威。
胯下的宝马双腿直立,朱载圫稳稳的停下马,笑着说道:“陈洪,这匹马以后就是孤的坐骑了,尔等好好照料。”
“还请主子赐名。”陈洪凑趣的说道。
“就叫它阿七吧。”朱载圫脱口而出道。
之所以起这个名字,那就是因为在后世朱载圫养的第一只宠物狗也叫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