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朱载圫便被大军的操练声给吵醒了。
孟冲低声说道:“主子,现在才四更天,您在睡会吧,奴才去让他们闭嘴。”
“练兵么?不练如何成军?走,朕也去凑凑热闹。”
朱载圫洗漱完,然后便闲庭信步的来到了校场,而此时王守仁等人,早已经恭候多时了。
朱载圫快步上前道:“先生,您身体不好,万万不可如此劳累啊。”
“多谢皇上关心,老臣无碍,这些年光顾着埋头治学,倒是这骑射功夫反而落下了,说来也真是惭愧啊。”王守仁笑着回道。
王守仁确实是文武双全,这家伙十五岁的时候,就曾经单枪匹马的出了居庸关,纵观塞外,那时候的王守仁便有了经略四方之志。
最后朱载圫也是心痒难耐,亲自下场表演了一手箭术,引得众将鬼哭狼嚎。
杨慎羡慕的说道:“阁老,听说您有百步穿杨之能,要不您也去演示一番?”
王守仁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在这里皇上才是主帅,老夫乃是副帅,哪有副帅抢主帅风头的?”
听闻此言,杨慎连忙拱手拜道:“阁老勿怪,下官多嘴了。”
“君臣大礼,无论什么时候都要遵守,这样才能长久啊。”
夏言、杨慎二人相视一眼,拱手回道:“多谢阁老教诲。”
朱载圫在校场上出了一身大汗,方才罢休。
“先生,朕的羽林军在何处啊?”
王守仁指着眼前的众人笑道:“皇上,这些就是啊。”
朱载圫挠了挠头继续问道:“这些人有何不同么?”
“他们都是在战场上斩首三级以上的好汉。”王守仁缓缓回道。
“哈哈,朕要的就是这种真汉子,对了,他们的首领是谁啊?”朱载圫不禁大笑道。
“此事还要请皇上定夺。”
对于王守仁的识时务,朱载圫非常满意,朱载圫干咳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调大同总兵王勋回来吧。”
“皇上英明,此人曾经跟随先帝在应州大败鞑靼,勇猛善战,且忠心耿耿,确实是一位合适的人选。”王守仁笑着赞同道。
“甚好,这三千人朕就交给先生了,另外,朕还要征召三千良家子,此事也拜托先生了。”
“皇上客气了,此乃老臣应尽之责。”
在营中吃完早饭,朱载圫方才恋恋不舍的回宫。
回宫的路上,朱载圫临时起意,又跑去了东城的国子监。
国子监东邻孔庙,占地有两千多亩,也算得上京城的一处名景了。
但这次朱载圫的真正目标并不是国子监,而是国子监周边的那些赌场、青楼。
中国人一直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喜欢在学校旁边建妓院,比如大名鼎鼎的秦淮河。
对于这个现状,朱载圫心里非常不满。
学生们一边听课,一边想着对面的美人,这样能学进去才怪呢?
想当初在后世,方圆三里之内连个网吧都找不到。
朱载圫一行人来到国子监所坐落的安定门附近,一眼望去,诺大的国子监已经被青楼、赌场给包围了。
朱载圫指着眼前这座名叫“红玉楼”的青楼问道:“这是谁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