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朱载圫所知,所有训练“战奴”的方法都是非常残酷的,因为他们破坏的是人的本能。
李芳哽咽道:“皇上,奴才哪里都不想去了,就想陪在您身边。”
朱载圫苦笑一声道:“不行啊,司礼监朕还给你留着呢。”
“奴才遵旨。”李芳心不甘情不愿的应道。
见李芳答应了,孟冲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陈洪、张永这些天一直在京军大营协助王守仁练军;谷大用忙着锦衣卫的事,皇上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人,这种独一无二的感觉非常好。
而李芳回来后,孟冲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孟冲笑容满面的扶起李芳道:“李公公,您是做大事的人,不像咱家,没出息,只会伺候主子。”
“哈哈,这辈子能把朕伺候好,就是你这狗才的福气。”朱载圫笑着打趣道。
“要不怎么说主子您慧眼识人呢?主子要是安排奴才进司礼监,那可就是祸国殃民了。”
“此言有理,所以你还是留在朕身边祸害朕吧。”
说罢主仆三人便同时大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走进来低声说道:“主子,尚宝监郑公公求见。”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李芳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朱载圫摆了摆手道:“李芳,你先下去吧。”
“奴才谨遵圣命。”说罢李芳便匆匆离开了。
每次见到郑林,都会死人,这一次也不例外,朱载圫刚下旨杀完人,这个秃鹫便又来了。
“有事么?”朱载圫不假辞色的问道。
“奴才是来找皇上要人的。”郑林不卑不亢的回道。
“你是说陈洪吧?”
“皇上英明,奴才认为陈公公虽未进司礼监,但却是京军二十万大军的监军,该去“九重门”学学规矩了。”
“不行,陈洪身为监军,骨子里得有一股狼性,这样才能压得住那些骄兵悍将,要是被你训成狗,朕要他还有何用?”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见朱载圫不同意,郑林也就不再纠缠了,毕竟“九重门”的权利再大,那也是家奴,家奴只能提建议,是不能质疑主人的。
朱载圫叫住了郑林问道:“你“九重天”手段如此高超,就没有失败过么?”
“失败倒是没有,但是有残次品。”
“是谁?”
“张永。”
听到这个名字,朱载圫愣了愣,然后缓缓点头道:“确实是个残次品啊。”
张永此人至今朱载圫都不敢重用,看似给他的权利很大,既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又是京军监军,但其实他在哪里,都做不到一家独大,在司礼监有李芳,京军还有陈洪掣肘,他手中的权利被限制的死死的。
张永既不是奸人,也不是野心家,他唯一的缺点就是耳根子太软,易冲动,经常被人家一忽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样的人怎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