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马车太慢,寒若爱在雅拉达地下码头花两倍的价格买了到多夫利亚的船票,不曾想从来晕船,船贩也不退钱,从来只好忍着不适吐了一路。
离开码头,寒若爱背着从来到了一个破庙,林之源清理了一番才将从来放到地面上。
寒若爱将水袋递到林之源手里,“凡事要小心,遇到陌生人不要和他讲话,听到没?”
林之源乖巧的点了点头。
“师父可能回来的晚些,你和来儿若是饿了先吃东西。”
言罢,寒若爱离开了破庙,这里是乱区不能长待,得尽快买辆马车进入天兰贵境内。
寒若爱走后,无聊透顶的林之源在破庙外转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条小溪,从来又在昏睡,他将从来放到了佛像前的桌案下,又弄了些灰和杂草在周围。
在小溪里抓了两条鱼,再配上几个不知名的野果,林之源看着辛苦得来晚餐,分外开心。
解下腰间的水袋,装了满满一袋水,拧好丝扣别在腰间,两拳砸晕了鱼,用根树枝串起来就朝着破庙而去。
从来醒后分别叫了寒若爱和林之源,不见人回应坐了起来。
起的太猛,脑袋狠狠磕在了桌案上,疼得他抱头流泪。
他怕,怕他最信赖的师父抛弃他。
他不想死,他还想做回正常人。
从来用手探了探周围的物件,慢慢地从桌案下钻了出来,直起身后用脚探测前方的路。
碰了多次墙,摔倒多次的他终于走到了门口,却一脚踏空,摔下了台阶。
这一幕刚好被拿着鱼的林之源看到了,扔掉手中的鱼便直奔从来身边将他扶起。
林之源望着如此狼狈的从来,哭笑不得。
他头发上挂了许多干草,些许蜘蛛网,脸上就更加惨不忍睹,额头上有个不大不小的包,估计是撞墙上了,满脸都是灰,洁白的布带上也几乎是黑黄色的灰尘。
“阿源,你们去哪了。”
林之源拉着从来坐到树下躲阴凉,解下水袋递到他手里,“渴了吧,喝点水,我摘了些野果,还抓了两条鱼,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野果垫垫肚子,现在不适合烤鱼,要是不小心让火烧了山,我们就得去蹲大牢。”
拧开水袋喝了几口水,他确实有些饿了,又不好意思找林之源要吃的,只得一口接一口喝着水,可一壶水喝完了他还是饿。
林之源打开布包,拿出三个比较大的野果,擦干净了送到从来手里,“饿了就告诉我,不够我再去摘。”
从来小口啃着酸涩的果子,口里全是苦味。
林之源实在是看不过从来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巾,用水打湿后给从来擦了脸。
从来啃着野果,性命都堪忧的他早已顾不上狼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黑夜。
寒若爱没有回来,林之源生了一堆火,把鱼放在火上烤着。
“阿源,你说我的眼睛真的能治好吗?就算眼睛好了,我也做不了什么,我怕他们不要我。”
“你的眼睛肯定能好,就算你父母不要你,你还有我们。”林之源从包袱里拿出药酒,倒了一点在手心,然后轻轻将药酒揉在那个包上,疼得从来直咧嘴。
鱼烤熟后,附近都透着香气,二人正打算吃鱼,马的嘶鸣声便传进他们的耳朵。
“师父回来了。”从来和林之源都很高兴。
寒若爱驾着马车靠近二人,见到他们手中的鱼,有些惊讶,这荒郊野岭,哪来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