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昨夜批改奏折太晚,林金奕到晌午才睡醒,还未曾梳洗更衣,慕云便汇报宁远衙门的苏亦眠有急事找他,已在书房等了半个时辰。
苏亦眠瞧见还未束发的林金奕当场愣住,虽说今日不上朝,林金奕好歹是国君,不至于这么随便吧。
“什么事?”林金奕没想到自己竟然睡到了晌午,这要是在十几年前,早被李刚吊起来抽个半死。
“天君,有人匿名送了一封信到宁远衙门。”苏亦眠将信件递给林金奕。
看了书信上的内容,林金奕神色沉重,走到屏风后的暗格前,将一直封印在盒子中的木牌拿出,用灵力将它周围的黑气全部消除。
“苏亦眠,这两块木牌是本君在落霞别院所发现,木牌附有冥界的至冥之气,甚为恶毒,你们尽快查出这木牌的来源。”林金奕将信封和木牌都交给苏亦眠。
“宁远城没有结界,不论谁都能随意入城出城,百姓流动太大,要查出木牌的来源不易,还望天君下令,禁止外来人员入城。”
城中各方各派的人都有,地均和的奸细多不胜数,妖魔两界都虎视眈眈,实在是防不胜防。
“封控京都会引起恐慌,本君会让丞相全力清除何方细作。”
林金奕说罢,又将一枚令牌递给苏亦眠,“本君在那个向嗣倡身上看到过一丝黑气,你去落霞别院搜查一番,再去请个本事不俗的术士住在他的屋子里。”
若真是向嗣倡作怪谋害麟恪,他绝不放过。
林金奕还想嘱咐两句,李金琪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小奕,有弘儿的消息,蚩少梓抓到了祖龙的后代,他们说四年前将弘儿扔到了地均和,你帮我稳住黛西,我带人去一趟地均和。”李金琪相当激动,面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地均和你去了多少次,弘儿如今是何面目你知道吗?蚩少梓说魔界的御魔台能抑制灵力,弘儿的水晶之痕早就碎了,你要南宫明月将所有适龄的孩子全部抓起来和你验亲吗?蚩少梓能在御魔台活下来是魔帝不想让他死,哥,你清醒一下。”
林金奕看着李金琪,他也很希望李弘还活着,但一个五岁的孩子日日夜夜被折磨,活下来的概率实在是太低。
“他还活着,我肯定能找到他。”他昨夜梦到李弘让他去救他,不久前蚩少梓便带来了消息,这难道不是天意。
“那你去吧,祝你好运,或者你可以让玉兰婷给你打一卦。”林金奕并不觉得李金琪这一趟会有收获,反而会得罪黛西。
打发走了李金琪,林金奕才问苏亦眠对李弘的事有什么见解,对方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付蓝天必死无疑,科考第一的任长川暂时调到你们衙门,若是表现不错就让他担任河州郡守。”
林金奕说完,用手扶了扶额头,昨夜他的被子掉到了地上,他有些着凉。
“天君注意身体,臣先去查案。”苏亦眠客套两句便退下了。
林金奕整理好衣衫,回到寝殿收拾妥帖后才拿起双环拂雪扇朝太和殿走去。
因李金琪大意丢失李弘,他和向映月将孩子保护的很好,闲暇之余他还能和心爱之人一起游玩。
顺天,觑洲
简陋的马车悠悠走在路上,毒辣的太阳让马车上的三人汗流浃背。
“师父,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宁远城。”林之源询问着寒若爱。
他幼时随家人去过宁远,当时他们家非常富有,上好的马车,贴心的仆从,他当时欣赏山水和各地风土人情,甚为惬意。
“到了前方县城找个人问一问,师父没有来过宁远。”寒若爱喝了半袋水,把没喝完的给了林之源,另一袋水则递到了从来手中。
“来儿,天热多喝点水,师父有只手串,到前面的县城给当了,换一辆凉快些的马车。”
林之源很识趣的接过水,弥雅旧地的几个人都不喜欢他,能给一口饭吃他已经很知足。
从来拧开塞子小口喝着水,小声道,“师父,若是我爹娘不认我,您会不会怪我。”
“怎么会这样想?”寒若爱给从来擦着汗水,这孩子脸上身上全是毒疤和伤疤,他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会将这么乖的孩子折磨成这样。
“我爹娘眼高于顶,他们要是不认我,几百两银子全部都没了。”从来知道银子来之不易,就算赛亚他们不计较,他也很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