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涵?我这些天在王府并不曾见过姑娘?”楼姊星诧异原来这王府中还有这般貌美的女子。

“王妃是见过我的，早上我和二王爷来过的，那时王妃一头湿发正与王爷缠绵，哪会记得人群后面的小女子。”灵涵笑语，褶裙摆刚刚扫地，丹凤眉眼嬉戏轻松地和楼姊星搭话。

楼姊星见这姑娘倒也亲切，平易近人，秀雅端得是名门贵族里的淑女模子，却没有大小姐般居高临下的傲气，她对灵涵的第一印象挺好的。

“灵涵姑娘说笑了，我与那王爷并没有什么关系。早上二哥是来过，我当时情形不雅，也没有细细观察来人，确实没有看到灵姑娘，是我失礼了。”

“灵涵承蒙王爷收留，昨日就来到这府上，推迟到今日才来向王妃请安，实有不妥，还望王妃莫挂在心上。”灵涵继续行礼，语气诚恳，弄得楼姊星有点不适应。

“灵姑娘太客气了，茔兔快给灵姑娘看茶，来者是客。况且灵姑娘初来乍到，我这身装束太不入流，灵姑娘等我换好衣裙，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我与灵姑娘一见如故呢！”

楼姊星暂时把手上的那件喜服放回原处，灵涵由茔兔带着出了内阁，在里殿坐等着楼姊星，她面无表情，秀眉低沉静静地喝茶。

茔兔怕楼姊星初次来这里，有些饰品衣物她可能还不知放在何处，又怕她出什么茬子，乱了旧人的物件。茔兔见灵涵并没有什么事，躬身。

“灵姑娘且先在这里，奴婢去看看王妃的有什么需求，帮着好弄一些，莫白误了灵姑娘的时辰，害灵姑娘久等。”

“王妃那是需要人侯着的，你不用管我，且去王妃那里吧！”灵涵应了声，继续喝茶。

茔兔拉上屏风，走进内阁，见楼姊星选了条白净的襦裙，正在往身上穿戴，茔兔忙上去帮她的腰丝打结，是个大方的同心结，襦裙穿好后，茔兔拿来一个素雅香包系在楼姊星腰侧丝带上。

“王妃，外面的草木丛生，蚊虫甚多，这香包带在身上可以驱些蚊虫，免于叮咬。”

楼姊星看着同心结又理了一下香包，“茔兔手巧，心也细，你是什么时候来这王府的?那王爷竟然忍心让你如此贴心的棉袄做个丫鬟?”

“奴婢来王府久了，这些年王爷待奴婢极好的，是奴婢自愿留下的。”茔兔清澈的眸子突然引出水雾，竟有些湿润，话语间感叹情怀。

楼姊星感觉茔兔是个有故事的人。

灵涵还在外面等着，楼姊星哪还有多余的时间与茔兔闲叙，以后有的是时间，她都已经想好以后怎么在王府里打发无聊的日子了，等磬儿回来，她一定教磬儿和茔兔学斗地主，也不乏乐趣。

楼姊星收拾好便随茔兔从内阁出来了，看到灵涵在翻阅案几上的老书，暗黄的纸页像被人多次光顾过，缺了新书的光泽和清木气味。

“王妃的卧阁甚是雅致，这乐谱都是高山流水之音律，在民间这已经不多见了，难得王妃还有所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