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正殿里的人都退下了,空荡荡的正殿只剩下上官夜蓝和楼姊星二人,桌上的残羹未收,烛火也暗然,没人来剪灯花,主要是上官夜蓝在那里坐着,没人敢上去惊扰,像尊红衣杀神。
上官夜蓝又是一杯酒入喉,不冷不热地看着怀里的姑娘,她的气息平稳,胸部伴着呼吸缓缓浮起又降下,她额头上铺着稀稀疏疏的碎发,小巧玲珑的五官,端正而清秀,脸上没有擦任何的胭脂水粉,可是在酒的作用下已经上了红晕,时不时地会在他怀里动几下,或者小嘴咕哝咕哝说着让上官夜蓝不清楚的醉话。
“茔兔,今日她做了什么违规事吗?可看出什么?”上官夜蓝见茔兔已经送那丫头后回到正殿,便问话于她。
上官夜蓝是故意让曾经伺候灵夕妍的茔兔跟着楼姊星,他是想找一下她们的联系,品性和生活习惯上的相似也好给她的猜想拿些依据,而最了解灵夕妍的生活作息规律的也只有这个陪她一起长大的茔兔了,虽然名义上茔兔是灵夕妍的侍女,可灵夕妍生前待她好比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姐妹,上官夜蓝对茔兔也是几分礼让的。
“王爷莫不是找错了人,这楼小姐和我家小姐的行为举止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哪有一点相似之处?当初王爷仅凭这楼小姐的出生时辰的巧合就盲目订婚,就不怕真的认错了?”茔兔没有行礼,甚至有些生气,她心里的自家小姐就是灵夕妍,哪容得楼姊星这般荒唐的女子来代替?
上官夜蓝这下倒沉默了,没有回答茔兔的话,时间静默良久,“茔兔,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心中有数。”
“唉!王爷有数就好,莫弄错了人,让我家小姐在天上一个人孤零零地流泪。”茔兔叹了口气,行礼退出了正殿,并让下人收拾一下剩菜,打扫一下。
上官夜蓝抱着楼姊星,慢慢地走向他的寝殿。
上官夜蓝把醉醺醺的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月色沉寂,皎洁地洒在大地上,没有一丝的风动,夜是推不开的纯黑色。
“叶阑,是你回来了?”
床上的人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醉意加上睡意,她的意识并没有恢复,惺惺松松看到好像有个男人的背影在她的床头,但她实在又累又困,没有力气去睁眼观察是谁,就以为是她的叶阑来了呢!
上官夜蓝听到也假装听不到,之前他站在离楼姊星几步远的地方看着窗外,现在他听到声响,便转身来到了楼姊星床边,将自己的目光从外面的月色中抽离,再转移到楼姊星的身上,楼姊星合着襦裙而睡,又盖着被子,本就睡觉不老实的她已经开始踢被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夜蓝给她盖得太厚了,还是她睡觉好动的原因,此时她身上的被子已经被她踢掉了四分之一,还剩个被角搭在她的小腹上,两个腿间张成弧度,裙子已经退到她的膝盖上方,露出细白的美腿,如渡了一层珠粉的玉藕。
上官夜蓝看着她,本想伸手再为她盖好锦被,谁料这姑娘睡觉的动作幅度如此之大,上官夜蓝的手还没有碰到她腹上的被角,楼姊星竟然突然翻身,一条腿直接翘在被子上面,另一条腿被她压在被子下面,她的一个手臂抡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一巴掌落在了这个俯身要为她盖被子的男人头上,不偏不倚,正中(¬_¬),然后手臂落下,与另外一条胳膊相抱,整个人粘在被子上,锦被也被她抱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