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是作甚?王爷的那张床被你们弄塌了?可小姐搬的这床也太小了,王爷一个人都睡不下。”
磬儿的心里藏不住事,只要有疑问,马上大大的问号就打在了脸上,接下来就是不懂就问。
磬儿这一问,也把茔兔心里的想法全盘托出,可茔兔依旧是无关风月的模样,对此事不发表任何看法,只是静静地听着对话,自己察觉答案。
“磬儿,你小脑袋瓜想什么!床榻?老司机上线,我还纯洁。”楼姊星坏笑地看了一眼小丫头,哭笑不得,“我就是一时不习惯那么大的床,需要原来自己的小床缓和几天,以后还怕没有机会和男人同眠共枕?”
“王妃,奴婢这就去取锦被和衣裙,你们先过去,奴婢弄好之后就去找你。”茔兔应下,便缓缓地走下去。
暑热褪去大半,蝉音就已经消匿,步出红尘客栈,飘飘绵绵走向远方的倩影,融合轮廓。
“他死了?”一个幽冥死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激起那满地的红血。
一个漆黑的魅影跪在一个七分黑暗的室内,他的前面是一个刺眼的红衣男子的背影。
离魅影有两尺远的地方躺着一具还有些温热的尸体,那是一个男人,面目沉静,唇部含笑,心口部位被刀划出几道致命的伤口,他的手腕和脚踝处也有深深浅浅的血口,不过已经冷成紫色,好像带有新生的凝疤,他的血液已经流干,染红了三分之一的地板,麻布朴衣被浸在血泊之中,脏乱的头发正喝着自己的血,慢慢地冷却。他的半张脸被染上腥味,空气中被死亡压抑到窒息,他已经步入了黄泉,不知是不是去了往生。
“死了。”
“他还是护着那个神秘人。他若知道当年一个母亲为孩子是怎么死的,连尸骨都未存于世,他还会觉得自己是对人的忠诚信仰是义情吗?可惜了他这个瞎愚。”红衣背影沉重的语气,若沉潭寒渊,冷气扼杀着潭中一切浮萍游鱼。
“死尸怎么办?”
“给球囚处理。那异狐也出不少力,该犒劳犒劳了,人肉,它最喜欢。”球囚就是跟了上官夜蓝多年的异狐。
“这件事就不要让冷弟掺进来了,他终是个孩子,血腥还是尽量少沾。”红衣男人转过秀挺的身子,露出英俊的侧颜,如白月光窸窸窣窣地散落。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