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姊星的内心深处也埋葬了许多的情感,她努力保持着嬉笑打闹的嘴脸,守护心中进取的美好,全是因为学长叶阑对她表白时所作出的一个承诺“我愿为你,即使流泪,也要向阳。”
现在序反,她成了那个向阳的人,她只是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流泪。
“磬儿,我有点饿了,你去厨房给我找点点心,最近食欲大振。”
“小姐,您不刚刚吃过饭吗?以前你也不碰甜的吃食,最近吃得好多。”
“人总是要变的,磬,赶快去找吃的,不然你会发现一个被饿晕的小姐。”楼姊星揉着自己的小腹,又用哀求的眼光看着磬儿。
磬儿仿若真的听到了她腹中空气的振动,“咕咕”的叫声此起彼伏像断奶的孩子找不到适宜的吃食。
“小姐先等一小会,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磬儿转转身子,急促地往后厨房飞奔而去,一溜烟的功夫,殿中就不见了磬儿的身影。
“茔兔,你想对我说什么?现在说吧!”楼姊星走过去牵着茔兔的手,她的手一点都不光滑,白倒是很白,可楼姊星明显能感受到粗糙的纹路,她的手掌宽阔间,游走劲力。
“茔兔,不要紧张,什么样的话,我都受得住。”楼姊星安慰茔兔,为她调整情绪。
殿里的殿纱在穿堂风中摇曳,剩下的物什似被时间命令了静止,可以听出岁月的哭诉声,怕打扰殿中二人的对话。
“咚”一声膝盖撞地的声音打破这死寂,直击楼姊星的耳膜。
“茔兔,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有熟到让你给我下跪的地步吗?”楼姊星一回身。刚刚还拉在手里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女子,现在挣开自己的手正跪在地上。
楼姊星第一次见别人为自己下跪,着实吓到了。忙弯腰硬是要拉起茔兔。
楼姊星是有过跆拳道的青春,可是却拉不起来地上的人,茔兔丝毫不动地看着她,似寻到了她的故人,得来了久寻觅而不得的甘露,润去了她喉咙中的苦涩与难言之隐。
“王妃,您终于回来了。”茔兔含泪地注视着楼姊星。
楼姊星却没有被这突来的煽情吓到,反被她的话惊到了。
“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我要嫁给你们王爷?”楼姊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的命运又是这样注定,总是怀疑自己是个木偶,被命运无情捉弄,她忍不了,双手拽着茔兔的身上衣,眼睛龇裂,激动发颤地复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您还记得灵家百药吗?您还记得灵府世家吗?”茔兔不去推楼姊星的手,任由她拽着自己。她见楼姊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最后又缓缓补充一句,“那您记得‘灵夕妍’吗?”
“你给我提上官夜蓝的亡妻是何意思?难道她的死和我有关吗?她死,我就该嫁给上官夜蓝吗?”楼姊星发狠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