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娘前段时间还写信说给你物色了个姑娘，这下黄了。”

“可怜的小黑啊。”

小黑面无表情躲开他的爪子，立在三姑娘身后。

“姑娘，那人的功夫不像出自江湖，倒是和出身宫中的亡命徒类似。”

“她还没过门呢，就胳膊肘往外拐。”张善行摸出一个药包，将药粉倒在手心，啪地一声按在小黑脸上。后者强忍着才没躲开。

“宫里来的，对小玉儿这样态度有点奇怪啊。不应该抢了就走？”张善行还记得楚王赵辛对三姑娘的图谋，觉得以后要看紧，万一赵辛再派个什么绿豆黑豆过来，直接把人掳走怎么办。

郑县到京城千里之遥，他们绕些路故意掩人耳目，估计这辈子都看不到小玉儿了。

三姑娘与小黑对视一眼，皆是无奈。这位县令大人的脑袋大约有问题，聪明机灵都是间歇性的。

“去看看赤莲道人。”三姑娘有些担心，如果不是自己留在清韵观，赤莲道人就不会来。难保他没有遇到像清云那样的高手。

话音刚落，赤莲道人大步流星过来，“找我？”他看到院子里打斗的痕迹，和小黑脸上的伤。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清风，你欠我一个解释。”

自称清风的坤道微微垂头，似乎对眼前的情况并不吃惊。

“清云向来将主子放在第一位，现在的情况，她有些过激反应也是可能的。”

“可能？”赤莲道人的脸多云转晴，笑得和善，“可能什么？”

“清云她与我不同，只认一个主子。主子要她保护好姑娘，她没做到，一直在愧疚。也是最近知道城北药铺有人来，她才恢复了些精神。”

“她只是太过担心罢了。”

“只认一个主子，那就下去陪她主子好了。”赤莲笑得越发温和，周围人都被他的情绪感染，后背有些发冷。

张善行搓了搓胳膊，这老头怎么总是这样，不知道会吓到小孩子吗？就算吓不到小孩子，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

他默默往三姑娘那边挪了挪，将人挡在身后。唉，保不准要见血，赤莲老头杀人最不讲究了。

“大人！”外面突然传来叫喊声，“那老女人突然死了!”

“啥？”张善行惊讶，见陈克跑过来，连忙问：“说清楚，怎么死的？难道是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把她杀了？”

“大人啊，早就说让您少看点话本子。那老女人是自己死的，嘟囔着什么不值得卖命，转眼就吐血死掉了。”

陈克拍着心口，一脸担惊受怕模样。

“眼睛都是凸出来的，吓死我了。”

穆南志提着尸体过来，将清云丢到地上，朝着张善行点了点头，“大人，她说不懂礼数的人，不值得卖命。”

“咳咳。”张善行抬头望天，他没想到自己会给一个老道姑那么大的冲击力，“难道是清云对本大人一见钟情，又自知此生无望成就姻缘，才自杀的？”

“竖子大胆！竟敢污蔑她。”

“混小子，你这样你娘知道要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