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眸子绝美而忧伤,仿佛陷入了某个回忆又温暖的瞬间。
……
锦满院,
睡着的苏冰尘眉心有些紧拧,发出喃喃的梦音:“不要,不要去讨好他!”
梦里,她站在前世的苏冰尘面前,看着苏冰尘给东方玄夜磨墨,脸上沾染了墨汁,像只小花猫。
又见苏冰尘去了厨房,给东方玄夜亲手做汤羹宵食,手指上不小心烫起泡了,她吹了吹又开始给他炖膳食。
春溪心疼她,慌忙找来了药箱,给她包扎,疼痛感涌上眉心,但她怕春溪担心,笑着说没事。
她精心为他准备的宵食,东方玄夜却让她放在一边,连碰都没碰。
画面一转,寒冬腊月的深夜,书房里即便是烧着地龙,但苏冰尘还是怕东方玄夜受寒,便悄悄的为他披上她熬了几个夜晚为他赶制出来的大氅。
苏冰尘杏眸清澈如水,泛着幽幽的柔波,双颊微红,轻柔温言:“王爷,这是妾身为你做的大氅。”
她内心期盼着东方玄夜能给她一句赞美,可是,东方玄夜依旧眉眼清冷,对她的这番举动有些不适,但没有说话。
她那满怀希望的杏眸顿时有些黯然……
东方玄夜起身取信函的时候,肩上的大氅掉在地上,又失手打翻了一柄台烛,一件新制的大氅瞬时烫出一个焦洞。
苏冰尘慌忙蹲下身子,忙不迭的拾起地上的大氅,东方玄夜幽深冷寂的双眸只是微微一滞,然后拿着信函走出了书房。
苏冰尘手背上又被火烛烫伤了一块红肿起来了,而她却感觉不到灼烫的疼痛,双眸一动不动的望着被那个被烫出来的洞眼,泪盈于睫……
直到春溪在外面叫她,她才眼神灰寂的走出了书房,手上紧紧的抱着那件大氅。
画面又转,苏冰尘为了安静陪东方玄夜在书房看书,闲着没事的她就在书架上取下一本游记,后面望到有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她的眸光定在了那个木匣子上,有点好奇,刚想伸出手去拿,但出于对东方玄夜的尊重,她又缩回了手,并没有打开木匣子。
只是看了会书把书还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木匣子,然后木匣子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她正想伸手拾起来的时候,被一道暴怒声制止了:“别碰!”
东方玄夜眼底似燃烧着熊熊的愤怒之火,仿佛能把眼前的一切都燃成灰烬,面色浮现一丝狰狞,苏冰尘被他的怒容吓到了。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怒,好似还有一股强烈的杀气袭击而来!
苏冰尘感觉自己连后脊梁都被这种杀气震僵了,一动不动僵着四肢。
见他疾步走来,小心翼翼的仿佛呵护珠宝般,又用衣袖轻拭上面不存在的虚灰,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的苏冰尘好久才弱弱的挤出一道轻颤的嗓音,“王…王爷,这…是?”
“出去!”
嗓音似冷刃,剐落片片人心。
苏冰尘脸色煞白,心里紧张又沉重,低着小脑袋,像一只小鹌鹑,诚惶诚恐的退出了书房,还为他轻轻的带上了门。
她在外面静静的待着,心里忧伤忡忡,那个香囊是谁送给他的?
他那么暴怒,又那么爱惜,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