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一脸黑线,这个误会有点大。
“那你想做什么?”
竹朵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这个问题她还从来没有想过呢。
“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你想好了再说。”
阮绵绵策马回城,径直到了英王府邸,将人交给了青鸾,“先让他们在这住一晚,我明日过来。”
青鸾应下之后才反应过来,阮三小姐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这难道不应该先禀告主子知晓嘛。
“王爷还欠我一个心愿,我不能带她们回阮府,但将她们放在别处安置,太不安全了。”
青鸾这才将两人安顿好,又给他家王爷递了信。
等阮绵绵回府的时候,天已拂晓,阮府的丫鬟婆子已经起身将庭院中的灯都熄灭了。
阮绵绵顺着高墙,在竹林的掩映之下回了内院,刚过了月洞门,就见一个身影闪过,露出一片藕荷色的衣角。
阮绵绵看了眼那人所去的方向,心下了然。
趁着天完全大亮之前,回了梧桐苑。
“三小姐,出事了。”暖春急急的敲门,她家三小姐现在晚上睡觉不但不让人伺候,还爱锁门。
阮绵绵换好了衣裳,开了门,就见暖春都快哭了,“老夫人不好了,大夫说……说让准备后事。”
“悬壶堂的大夫?”
“不是,是咱们府上的大夫,老爷已经派人去悬壶堂请了,但是……”
后半句话暖春虽不好说,但是阮绵绵知道,若不是真的不行了,府医绝不会下这样的断言。
与寿堂
阮家的人已经乌泱泱跪了一地,哭喊声不停。
府医被哭的脑仁疼,本来他就没什么把握,这样下来,他压力极大,冒了一头的冷汗,但他医术一般,不敢像悬壶堂的大夫那么有底气。
“祖父,怎么说也得让祖母撑到悬壶堂的大夫来。”
阮老太爷坐在红木椅子上,一脸的不耐烦。
他和这任妻子本就没什么感情,不过是阮老夫人听话罢了,如今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是自然的。
“若祖母出了什么事,父亲就需要丁忧。”
和阮家人讲感情是无用的,讲利益才能听的懂。
果然阮老太爷反应了过来,“都给我滚出去,让大夫好好看看。”
胡氏第一个就起身出去了,这婆母平日里对她不但不好,还老惦记她胡家的银钱,她才不愿意呆在这里呢。
其他人见阮老太爷发了火,自然也不敢留在这里了。
阮老太爷出去之前又交待了府医一声,气势十足,将府医手里的针都吓掉了。
阮绵绵假意去捡,留到了最后一个。
她伸手去探阮老太太的脉,很快便知道阮老夫人是中毒了,很强毒性很强。
阮绵绵接过府医的银针,冲着阮老夫人的中脘穴直刺过去。
半盏茶后,悬壶堂的大夫来了,阮老太爷很是不满的叫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