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他们在后面,你去找他们就行。”
言秋走到了后院,赵栋梁正在用斧子砍一根木头,先是削掉了多余的树枝,又撬开树皮,手上麻利的不行,三两下一棵树就被剥掉了外衣,露出里面光洁的树身。
“赵大叔”言秋喊了一声。
赵栋梁闻声抬头望过去,发现是言秋,立马放下斧子跑到言秋跟前“姑娘,您来了,叫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宅子我已经找好了,你去收拾收拾今天就搬过去吧,一直住在别人家也不是事儿,我等会还有事儿,先带你们去认认门,你们也收拾一下,以后就住在那里帮我看看宅子,我小叔也住那边,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跟他说。”
“好的,我这就跟女儿收拾。”
赵栋梁收拾东西很快,他们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有的就是言秋后来给他们添置的床褥和布料。
“走吧”言秋跟林木说了一声,四个人又往季府给的新宅子走去。
穿过几条街道,走入一个巷子中,又绕了个圈,终于到了,言秋用钥匙打开门,推门进去。
“进来吧,我带你们看一下屋子。”
言秋把主要的几个屋子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是厨房你们在这做饭就行。这是茅房,这是洗澡的,住的地方在后院,这是后院的小厨房,这两间靠近厨房的屋子你们住吧,另外那个屋子是我小叔住的,没事你们不要进去。”
赵栋梁和赵桃儿推开自己要住的屋子都惊叹到了“这也太好了吧,我们没有自卖自身之前都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屋子。”
“放心住吧,我跟家里人不常来,没事的话你们就打扰一下,切记,小叔那屋不要随便进。”言秋不怎么在意这个宅子,住就住了,因为她有预感,以后一定会住上更好的宅子,眼前的这个嘛,洒洒水啦。
只是言乐松的房子真的不能让人进去,且不说那些应付科举考试的资料,就说以后类似于羊皮卷这种有秘方的东西肯定会在他屋里放着的。
赵栋梁看着屋里的陈设,那看着就厚实加料的棉被和褥子,赵栋梁红了眼眶,他这一路吃得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这样,真的算得上一个顶顶好的结局了。
“噗通”赵栋梁又下跪了。
赵桃儿看着自己爹下跪,也跟着跪了下去。
言秋头大“赵大叔,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话了?”
赵栋梁立马起身“对不起姑娘,我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对得起你这份感谢。”
“好好干活,不会亏待了你。”
言秋这种人吃软不吃硬,见一个能当自己爹的年纪的人在自己眼前红了眼眶,心里也不是滋味,从怀里拿出来五百文钱“这是提前给你预支的薪水,你们看着需要点什么自己购置吧。”
赵栋梁不敢接,他才做了几天的木工活,又是住这么好的地方,又是提前拿薪水的,这让老实本分的赵栋梁不知所措。
赵桃儿也是眼眶红红的,虽然住在林木家的时候已经是这段时间自己过的最好的日子,现在自己有更好的条件,就好像天上除了掉了一个馅饼一样,还是金的。
抛开自己是奴仆这件事,赵桃儿真的觉得自己过上了皇帝一样的日子。
言秋见赵栋梁不接银子,走到赵桃儿跟前,拉起赵桃儿的手,将银子放到她的手中“好了,别磨叽了,我还有事,你们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先走了,晚点的时候应该会再过来一趟,你们需要添置什么就自己去买,不用管我。”
出了大门,言秋对言乐松说“小叔,我先回家一趟,你也去书院收拾收拾,今天就住下吧,我回家跟我爹娘说一下这个事儿,带他们来一趟,晚上咱们在新家吃饭。”
言乐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即将分开的时候言秋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又对言乐松说道“对了小叔,这个宅子和地的事情先不要和爷奶二伯他们说,我怕麻烦。”
言乐松勾了下嘴唇“我也怕麻烦,放心吧。”
言秋与言乐松分别后,快速的找了一辆牛车回家,还多付了三个人的车费,因为车夫说人不坐满不走。
到了言家村,言秋迅速跳下牛车往家的方向走去。
“娘,娘,娘!”还没到院子言秋就大喊林孟芳,听到声音的林孟芳忙打开院门“咋了咋了小秋,出啥事了吗?”
言秋点点头“是的娘,大事。”
林孟芳慌了,“啊?咋了咋了,我去叫你爹,你回屋看着你弟弟。”
于是林孟芳跑着往地里的方向去,心里焦急的不得了,自从收下了那个金子做的长命锁她就心里惴惴不安,七上八下的,看来还是出事了。
她就只想一家人能吃饱饭,平平安安的就行,越想越难受,等跑到了地里,言大牛一看自己媳妇那泪眼婆娑的样子赶紧跑过去“咋了媳妇儿,咋哭了,出啥事儿了,小秋呢。”
林孟芳强忍住眼泪“在家在家,小秋说出事了,我没问出什么事儿,赶紧来叫你了。”
言大牛拍拍自己媳妇儿的肩膀“别怕别怕媳妇,这就回家,有啥事儿咱家里人一起面对。”
言大河看着三弟和三弟妹脸上的表情不对,喊住了正在埋头拔草的孙月华“媳妇儿,你看三弟和三弟妹脸色不对,快过去看看。”
两人走到言大牛夫妇跟前“三弟,怎么了?”
言大牛一看自己大哥也来了赶紧说“刚才孟芳说小秋说出事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走,赶紧回家问问小秋。”
言大河扭头回地里拿上干活的农具“快走。”
四个人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去,地里看着着急跑走的四人都嘀咕这家干啥呢,家里着火了吗,这么火急火燎的。
言大牛几人可没精力理会,都着急的往家赶。
几人气喘吁吁的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