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封死耳朵。
却没办法阻止无形的音波穿过皮肤。
脑海中所有的画面被搅弄的粉碎,没一条清醒的线能够拉她出来。
上辈子。
这辈子。
她活得可笑。
她尽力去清醒,
试图找原因,找借口,找一切种种的可能性。
为那个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开脱。
或许,只是偶然。
只是巧合。
她的沈先生巧合遇到沈悦华,作为同学,结伴而行……
沈悦华受伤了,她的沈先生助人为乐,抱沈悦华去医院。
可越想,她越出不来。
她接受不了。
沈纪年不可以和沈悦华有牵扯,一丁点都不行,哪怕是碰到她的杯子,她都觉得恶心。
她怕极了这样的自己。
想来,她是病了,病得很严重。
她应该去治病的。
一节课又一节课。
蒋初初浑浑噩噩地看着黑板,眼神空洞地回答着同桌的关心。
她没去找沈纪年。
很巧,沈纪年也没来找她
终于下课。
铃声方起,她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离开教室。
与往常不同,她没背书包,没带水杯就离开了。
她浑浑噩噩地穿过大门、马路、小巷子。
没有停留,更没有在原定的路口等待那个人。
直接回到了家。
她不是太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她却知道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她需要治病,打开荼蘼站,对自己进行了“滋养”。
用光了所有的鎏气值。
脑海清晰了很多,却更加痛了。
泪水顺着眼眶渗出,她无法制止。
回忆绕着她的神经一遍又一遍地流过,婚礼上永远保护她的承诺、无微不至的关爱、告诉她和沈悦华没有任何关系的肯定,所有的付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沈纪年会不会回来,总归,她知道必须等一等他才行。
问清楚,才是现在应该做的。
她已经治过病了,脑袋算是很清醒了。
客厅门被打开,那个高大的人冲了进来。
蒋初初抬起眼,直直地看着他,眼睛仍旧装不下别的。
“怎么自己回来,不等我?”来人喘着粗气,他有些狼狈,应该是跑过的。
他还是那样温柔,渐渐向她靠近,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躲开。
沈纪年这才发现她的不同。
她哭过。
男生黑曜的眸幽深的可怕,沙哑的声温和询问。
“怎么了?”
沈纪年小心翼翼伸手去碰,蒋初初依旧躲避。
他不敢再动弹,一向冰冷的眸滋生了一丝恐慌。
蒋初初似染红了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那双要抱她的手,她无比珍爱,今天刚碰了她最厌恶的东西。
她不想再碰。
“怎么了?”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看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沈悦华,你认识?”原本软糯的声音增添了沙哑,似没有力气,柔弱得很。
沈纪年看着她,神情愣了愣,迟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