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墙面太滑,脚底直打转。飞鸟落地的时候脚扭了,她很没形象的,蹲在一片泥泞地之中,也不想起来。
因为脚腕钻心的疼。
这时候正赶上隔壁贵族学校放学,校门口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接送着少爷小姐。
飞鸟还被豪车溅到了,不少泥点子在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头上的雨却忽然停了。
原来是一个人撑起了一柄黑伞,来人身穿着做工精致的学生制服,她长发微卷,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不同于学生的书卷气,女生举手投足之中都带着贵族般的优雅。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你……受伤了?”
她拿着帕子轻轻擦拭飞鸟脸上的血渍,动作轻柔,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壮汉保镖。
后来的飞鸟便和富家小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那段时间对飞鸟来说就像是梦一般,她就像一只不知天高的地厚的鸟儿,此刻却沉浸在飞翔的快乐之中。
而现实很快到来,富家女要转去国外读书。走的时候富家女想见一面飞鸟,但是飞鸟拒绝。
这是飞鸟第一次心生惧意,就此逃跑。
“为什么要飞走呢?不能好好告别呢。”
“飞鸟。”
裴入淮捏着捏小演员的那一段剧本,后面就是飞鸟在梦中梦到两个人长大重逢的样子。
唐清姿执伞在雨夜中出现,雨点落在黑伞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汽车橙色的灯光照亮雨夜。
雨还是静谧的下着,但裴入淮心中早已澎湃,是潮汐涨潮,是山呼海啸。
裴入淮眼中并不是唐清姿的模样,而是宋以北。
练习生活中裴入淮也遭受过被孤立排挤,和争吵。富人的孩子不能理解她为何如此穷酸并加以嘲笑,早早放弃为好。
公司的心理老师来劝说过几句,但都是十六七岁年轻气盛的孩子,谁都不服谁的年纪,老师苦口婆心的话语,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
一支舞跳完之后,舞蹈老师赞扬了跳的最好的裴入淮。
“跳的不错啊,入淮,等一下你教这些人怎么跳。”
“你们要是有入淮的一半,公司都不用招练习生了。”
老师走之后,练习室里的空气一下子凝结,而早就累瘫的练习生也不想重新跳一遍。
她们蹲坐在光滑的地板上,揉着自己的脚踝。顺便开始聊天,自己买的新鞋,又嘲笑裴入淮那双褶皱掉皮的老旧运动鞋。
尖锐的声音不及父母在家羞辱的一半,裴入淮就当是没听见自己去饮水机接了杯水。
温热的水凑到嘴边,心理的困乏也好像解去大半。
没事人一样的姿态,自然惹怒了费尽心思嘲讽挖苦的练习生,但其他几个人也不敢对最优秀的裴入淮怎么样。
直到一个忍无可忍的练习生站了起来,一巴掌就扇到了裴入淮的脸颊上。
白皙妩媚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片红肿,手上的一次性塑料杯也被裴入淮攥的死紧,尖锐的塑料刺的柔软的手掌生疼,温热的水泼到了她的T恤上。
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得到的却是变本加厉,裴入淮一巴掌就回敬过去了。
重重的巴掌声在练习室回响,两人都通红了眼,对面的女生捂着脸不敢相信,有人立马去找刚刚才下班的老师。
一向懦弱不吱声的裴入淮居然敢反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