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声明她可不是木头,这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真不是自恋。
“早啊,入淮,在楼梯上发什么呆呢?”
听到有人叫自己,裴入淮抬眼一看,原来是路豪去外面健身回来了,他拿着白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汗渍。
肌肉膨胀的不太真实,背心也被汗湿。裴入淮蹙起眉毛,这味儿实在是太冲了,大早上的。
还有路豪刚才叫自己什么?入淮?他俩熟吗?
比起男性身上一坨一坨堆在一起的肌肉,裴入淮突然想到宋以北的腹肌,线条流畅,特别的好看,具有观赏性。
重点是每次宋以北健身回来,身上都不臭啊!
这味道快把她熏昏了。
裴入淮并没有早起健身的习惯,她去做形体课比较多,比如普拉提、瑜伽之后。
“陆先生,早上好。”
驱散这种味道的是一股清冷凛冽的雪松,宋以北从裴入淮身后走出来,手里还握着两枚曲奇饼干。
“跑这么快,饼干不要了?”
手越过裴入淮的肩头,下意识的裴入淮手掌向前抓握住那枚曲奇饼干,手指相触。
宋以北低下眼睑,可以看到裴入淮的发旋,她没有正视眼前的路豪。
她们之间好像熟悉又陌生,手会不自觉的接触,就是多年以来的肢体记忆。
和其他队友跳编舞的时候,裴入淮会玩一点小花招,逗队友开心,但是在宋以北面前她只有卯足劲了想把舞蹈跳好。
她要把眼前这个人比下去,只有这个念头在心里生根发芽。
“宋以北,按辈分来说,你还要叫我一声叔叔呢。”
“这么没大没小,顾少寒是怎么教你的。”
路豪故意在宋以北面前提及亡父,就是想激怒她。导演见件大事不妙,立马示意摄像师傅不要拍了。
这两尊大佛他哪个都惹不起啊。
导演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就这么在原地干着急。
“是吗,临怀城东边沿海那块地区的地皮竞标,谁输掉了?”
“宋女士还叫我不要学来着。”
“旁系也跟我攀亲戚?”
声音冷淡,没什么起伏。但句句扎在路豪肺管子上,气得他差点喘不上气。
“你……不要太得意。”
“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长女又如何,宋氏还未必轮得你!”
宋以北走下楼梯,挡住路豪一直瞥向裴入淮的眼神。这男人令他生厌,从见到的第一眼起。
“那边不劳陆先生操心了。”
“有人没有经商天赋就把戏演好吧。”
“不如学学我。”
东一句西一句,裴入淮听着雾里看花,但还是能够明白大概意思的。宋以北因为当爱豆和家里的关系不好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和自己一样,逢年过节的时候队友都会回家,抽不空回家也会和父母煲上几个小时的电话粥。
但唯独她俩,一个无聊的扣手机,一个坐在窗台看书。
从来没有给父母打过电话。
就连和家里闹翻的温知妍。偶尔也会向父母服软,打电话去撒个娇缓和一下关系。
可宋以北从来没有这样过。
裴入淮也没有多问,可能是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或者断绝关系了吧,因为她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