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
一群人就知道嘴碎别人家的事。
一个个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不知道想想办法。
就会抓着别人家的事嘴碎。
冯婶子关了大门进去,在榕树下的几个妇人们,莫名其妙被说了一顿。
尤其是杨氏,想到自家闺女。
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
最后像是要找回场子似的,冲着那关闭的大门喊道:“我呸!真以为自己男人是个秀才就能在这指手画脚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啥东西!”
“我自个闺女又没让你管,这年头谁家不是一口锅刮不出二两米,谁还有那个闲钱看病,我又不是沈寡妇,挣的都是不干不净的钱,花得不心疼!”
杨氏说着,又跟周围的几个婶子闲聊。
“来来来,不理她冯家的,咱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安家的人说啥,隔壁村那个小媳妇咋了?跟人睡了?”
“哎,杨家婶子我们还要去田里干活,就不跟你聊了。”
“是呀!这家里的活都干不完,嫂子,你要不然还是带着豆去让沈大夫看看吧!这孩子也真不能在病下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
被叫做杨婶子的妇人不耐烦地摆手说道。
她倒是想给孩子请大夫,可这请大夫不要银子呀!
她又不是沈寡妇,在家躺着就有男人送银子。
一想到沈寡妇穿得人模狗样的,她就觉得一股骚气。
呸!的一声回家去了。
*
邢琳拉着来粮,带着来宝他们等在路边。
村里每天都会有马车经过,原主没去过镇上。
邢琳也不知道这去镇上要走多远。
但是身为一个现代只会葛优躺的人,从家里走到村口,就已经是她的极限。
牛车很快就到了。
邢琳问了价格,一个人两文钱,两个孩子算一个大人。
也就是半票。
邢琳爽快地掏出十文钱,来宝心疼,“娘,要不然你带着来粮跟小花坐牛车,我跟老二老三我们走去,你们到了先在镇子口等等我跟两个弟弟,我们再一起进城。”
“干啥呀!你不怕娘带着小花来粮丢了?”邢琳扶着来粮已经上去,抬头看着大儿子。
“行了别磨叽了,都上来吧!人家牛车都等着了,再说了,娘也不知道这路,要是牛车把娘拉到别的地方去了,你们可就没娘了。”
“嫂子你这是啥话,我这是正经生意。”
邢琳就那么随口一说,赶牛车的大哥脸黑了。
车上还有两个婶子,一人提着一筐鸡蛋,应该是别的村的去镇上卖鸡蛋去。
听到邢琳这般说,也笑了笑,“这位妹妹放心好了,老王在这十里八村拉牛车也不是一天了,不会将妹子拐去卖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王师傅那个不好意思。”邢琳尴尬住了,摸摸鼻子。
赶车的老王白眼,也知道邢琳不是那个意思。
摇头道:“没事,你们几个都上来吧!免得你们娘担心我将她卖了,哎……”
赶牛车的说完,来宝他们也不好再说啥,跟着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