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刚回宫的时候,李煦不由的说:“皇后刚回宫的可不是如此,还用月事躲避侍寝,把朕当洪水猛兽般拒之于千里之外。”
她撅着嘴狡辩:“臣妾没有,臣妾日日都盼着皇上能来。”
“小狐狸,原来真是欲擒故纵呢!”
她趴在他背上问:“那皇上为何每次都会来?”
他抓着她的手说:“朕说不上来,也许这是一种魔力,从你I此次刚回宫,第一眼朕就沦陷了。”
李煦也不知为何,明明四年前他和皇后就是夫妻啊!
沈念欲言又止说:“皇上,你有没有一刻怀疑过钦天监说的话?暗月和原月……”
李煦拉过她,极其认真的说:“什么天相?朕乃一国之君,九五之尊,朕代表的就是王道,能肃清皇后所有害怕的东西,明白吗?”
沈念点点头,靠在他怀里,她多么希望这些烦心的事能尽快平息。
试探性弱弱的问:“不如就滴血认亲吧。”
李煦依旧没做声,温柔的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亲吻她的额头说:“乖,睡吧,朕搂着你睡。”
沈念想为何皇上始终不愿意滴血认亲,大概是源自他最初说不记得和皇后有夫妻之实。
哎,到底怎么才能平息谣言?
翌日,御书房里,气氛紧张。
顺天府知府是管辖京城的,他汇报说:“感业寺着火的地方,经过排查确实是皇后所住的屋子,灭火的人员还发现墙壁上有红色的字。”
李煦问:“什么字?”
顺天府尹答:“血红色的字写着‘还我命来’,这是不是对照了钦天监所说的双月之说,暗月盖住了原月,使原月无法存活?”
啪!李煦把奏折扔到地上,骂道:“一派胡言!马上去彻查感业寺里的所有僧尼,看最近有没有可疑人进出。”
禁卫军统领说:“也有可能是里外勾结,末将带人协助去查!”
二人离开后,李煦瘫坐在御座之上,眼前的奏折此时看着多么讽刺,他兢兢业业治理的疆土,为国为民一日都不敢懈怠,如今这些洪水猛兽般的恶狼却要伤害他最在乎的人!
一气之下,把所有的奏折都推到地上,连龙案御台都一脚踹飞!
吓得小许子胆战心惊,却又不敢去让皇后来劝说,毕竟皇上说不让皇后知道这些糟心的事。
吩咐把门关上,他要好好捋一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做出强有力的反击!
空穴来风的事情通常都是人为的阴谋,那么想把皇后拉下马的无非就是两股势力。
一方是太后为代表的外戚沈氏一族,恭亲王急不可耐的想要把沈婉儿送进宫。
另一个是镇国将军元鹏,四年里他不止一次提过要晋升元贵妃为后。
原本李煦在朝中明的暗的有多一半势力在手,稳操胜券。
而此时,暗势力用了民意,上升到民意,朝臣均以忠臣自居,谨慎的劝他。
原是皇后没有后台依仗,才会人人都想踩一脚!
“岂有此理,朕就是皇后的最大的依仗!”
堂堂天子,第一次有了一种与天下为敌的叛逆!
一整天,他都没有看一份奏折,靠在躺椅上静谧。
谁也不敢打扰,这样他从下午睡到了第二日清早。
期间居然做了一个奇怪而短暂的梦。
醒来时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欣喜,口中说:“原来钰儿是那样来的?”
他一下子有了底气和能量,推开门喊道:“来人!朕要更衣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