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狗胆!嘉宁郡主是何等身份,见到郡主不但不行礼,竟还如此气焰嚣张,简直找死!”嘉宁郡主身边的嬷嬷暴跳如雷地吼道。
“郡主息怒,小女子镇南侯府谢芜莜替姐姐向郡主请罪了!”
便在这时,谢芜莜朝着嘉宁郡主款款走来,众人顿觉眼前一亮。
袅袅婷婷的身段好似轻轻摆动的莲叶,说不尽的婉转悦目。
到了嘉宁郡主的跟前,谢芜莜欠身盈盈一拜,身脊却挺得笔直。
如此一来,虽行了礼,但又不卑不亢,叫人挑不出错,还没失了风骨。
一时间众人看在眼里,对谢芜莜好感备升。
谢芜莜一贯给人的印象就是纤弱娇柔、温婉守礼的千金小姐,加上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美貌更是毋庸置疑,因此在京都贵女圈中风评极佳。
嘉宁郡主挑不出错,索然无味道:“起来说话。”
谢芜莜直起身子,面露担忧地看了一眼谢芊葇,这才小心翼翼地垂眸道:“不瞒嘉宁郡主,我姐姐三岁时大病一场,之后被送去了溯州养病,在那边一呆就是十三年,也是两日前刚回京都,因此难免失了规矩。我姐姐并不知您倾慕辰王殿下,所以才会鲁莽写诗。还请嘉宁郡主高抬贵手,饶了我姐姐一命。”
此话一出,众人对谢芜莜更是另眼相待。当真是个处处为姐姐着想、人美心善的好妹妹。
听话听音,等众人看向谢芊葇的时候,神色间却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
镇南侯虽然身份显赫,却不是谢芊葇的倚仗,一个被扔去小山村任其自生自灭的女儿,侯府哪会管她死活。
谢芊葇静静听着,唇角笑意不变,眼里的寒意却显而易见。
今日原主遭受的一切正是谢芜莜这朵白莲花策划的。
谢芜莜在侯府自小备受宠爱,整个侯府将她看作再耀门楣冉冉升起的明珠,而自小被送出去的谢芊葇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同是侯府嫡女,境遇却是云泥之别,可即便如此,谢芜莜还是恶毒地想要彻底毁去谢芊葇。
谢芜莜回眸之际正撞上谢芊葇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跳都漏了半拍。
那锐利如刀的眸光好似要将她生生切剖开来,将一切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谢芜莜赶紧垂首佯装不觉。
“嘉宁郡主,您看,这就是那个丑八怪写给辰王殿下的情诗。”
经谢芜莜一提,苏宁婉这才想起从谢芊葇手里之前抢到的锦帕还没递给嘉宁郡主,当下献宝似的奉上。
嘉宁郡主看着锦帕上的情诗,眼里的怒气好似烈火喷涌。
“谢芊葇,你好大的胆子!就你这样的丑八怪也想觊觎我表哥!”
嘉宁郡主怒不可遏,眸光流转间,留意到随行而来的爱驹时,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恶毒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