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帮他的人也只有眼前的人, 理智受到了撕扯,摆在眼前的只有万丈深渊。
幸隐言得不到想到回应,又继续道:““林絮,我……错了,对,对不起。”
这道歉在此时有些莫名其妙,他口中的道歉,不知是为以前的陈司程的所作所为道歉,还是在为刚才毁了的酒局道歉。
依照他的性格,应是前者,不过现在的他,唯恐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他只想要对方给他想要的回应,救他于水火。
林絮的喉咙滚动,他依旧是那王者的姿态,“哪里错了?为什么对不起。”
“你以前那么高高在上,对一切都不屑,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条流浪的小狗,高兴就可以摸摸,不高兴就可以踹在一边吗?”
不清醒的人,这话哪里能听进去,也看不到对方没落的情绪。
“林絮……”他只能无助的喊着对方的名字,好似这样就能少一点折磨。
林絮拿出手机准备给医生打电话,可怀里的人不安分,手机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陈司程,你是磕春丨药了吗?!”他骂道。
【……】
系统听到这话直接给整无语了,这是怒火攻心都明知故问吗?
“给你15分钟,迅速回去。”林絮对司机命令道。
司机捏了把冷汗,连连点头答应,这隐藏的暴躁犹如一把隐形的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如坐针毡,今晚出门是没有看黄历。
后座的两人,一个是在挑战作为一个男人忍耐的极限,而且还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另一个是百爪挠心,久旱需甘霖,煎熬又痛苦。
林絮被他蹭丨得心烦意乱,他抓住对方的肩膀,迫使幸隐言看清楚自己。
“陈司程,你看看清楚我是谁,我是林絮!不是你的那些莺莺燕燕。”
系统看不下去了,果断下线,一时之间,它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痛苦。
幸隐言双眼迷离,他又低声呢喃喊了林絮的名字。
仿佛要把这名字刻进他的血肉里。
他张开双手,想要去搂住林絮的脖子,可怎么都是不上劲,无助又可怜。
“林絮,我真……的错了,你帮帮……我。”
林絮沉默了两秒,“是你自讨苦吃,你在乱动,别怪我把你从车上丢下去。”
现在的他话,对于幸隐言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衣服的束缚让他感到更加的难过,他要主动撕破这层让他窒息的厚茧,这样就仿佛能得到解脱。
谁料,林絮抓住了他的手,眼里带着爆发后的怒火,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喊着他的名字。
“陈!司!程!”
回应他的,只有茫然若失,低声细语呢喃的呼喊,“林……絮。”
林絮眼神彻底暗了下去:“是你自找的。”
“停车!”
司机连滚带爬的从车上滚了下去,跑出了百米开外。
山水自是迷人,但不及夜色撩人。
车内温度上升,终是春风试手先弄梅蕊,只不过是那一枝梨花压海棠。
两小时后,司机才被叫了回去,路边的烟头落了一地。
回到车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由于职业素养极高,司机并没有任何的情绪。
昏迷的幸隐言裹着林絮的外套躺在对方的怀里,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潮湿的红丨霞没有完全褪丨去。
引擎声响起,停留许久的车子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