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散了好。”
陈知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拆解这句话的人。
但他觉得很对。
正合他的胃口。
于是他抿唇笑，小区的路灯已经亮起，刚好照在他们身上，错落的光斑印在他们身上和脸上。
他们彼此都觉得对方瞬间多了一层光。
“你怎么不说话呀？”姚倩倩踮了踮脚尖，靠他靠得近了一些，却没有更亲近的举动。问完就站回去。
“因为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没有异议。”
发现她误解了最后两个字，他又开口解释：“不是那个意义，我的意思是我对你这句话没有异议。
你说的对，所以，我认准了你就会一颗心全都是你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无论在这儿，还是在别的城市。
又或者将来你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想换一种别的方式继续活着。我也会支持你，并且跟你一起。”
姚倩倩听他后面这些话，眼里瞬间布满一层浅浅的水光。
陈知让抬手给她擦。
姚倩倩却觉得有点丢脸，自己抬手擦：“陈知让！
你好烦呐！！！好端端的你……你怎么这么能煽情呢？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你快说，是不是在哪儿进修过？！
你以前谈过恋爱吧？而且还不止一次？
对不对？！！你快点从实招来！！！”
话语里都带着撒娇和任性。她甚至比以前的脾气还要更任性了。
没有一点改变，这些话可能换个人会觉得压得喘不过气。
可他却觉得刚刚好。他喜欢她这样娇纵。也会耐心地哄着她。
“没有谈过。只和你一个人谈过。
我刚刚说的都是心里想的，而且你放心，我也会办到。”
“哼！我才不信你呢！”
姚倩倩把头往旁边一扭。
“为什么不信？”
“你看看啊。你现在这个职称并不好得到，这么多年努力好不容易才在南大做出点成绩。
突然走，你舍得你这么多年的辛苦成果吗？你舍得你那一堆学生吗？你舍得……
还有你的房子，你的车子，你的人脉和圈子，可全都在南城！
没关系的，你就这么一句话我也挺高兴，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知道大家生活不容易。
差不多就……”
然而话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被他抱紧了腰。
贴得更近了一些。
几乎和他躬身相贴了。
姚倩倩双眸睁得大大的，扎根了一样盯着他不敢挪动半分。
“可你只有一个。”
“……？”
“其他的都可以重新开始，可以重新努力。没有南大也可以有其他的大学。
其他人也可以是学生。
人脉和资源只要愿意去谈，就会有互相吸引的。只要能力到位，在哪都可以重新开始。
即便没有能力，也可以干其他的，乞讨都可以成为一种工作，还有什么不能生存的？
可是，姚倩倩你对我来说只有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
所以我很肯定，无论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我也会永远陪着你。这不是随随便便哄你的一句话，而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你明白吗？”
姚倩倩整个都愣住了。她只是一不小心喜欢了一个大学的教授……
然后苦苦追了三个月，最后无果，主动断了这个念想。
可是……
他还是回到了她身边，还是以这种强势又温柔的方式，她怎么拒绝得了？
怪不得纪时鸢说陈知让不错，当时她还不明白纪时鸢嘴里的“左今也的朋友不会差到哪儿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以为她是在夸她老公。
现在才明白，朋友的朋友也几乎是同一类人。
陈知让也像左今也一样偏执，认准了一个人就绝不放手。
哪怕苦等五年。
不知是谁先开始吻谁，总之，两人就在小区楼下接吻起来。
小区是高档小区，出入的人员不多，也不知道是老天爷刻意都给他们营造氛围还是怎么，没有人出入就算了，居然还下起小雪。
雪花从他们头顶纷飞而下，落在他们脸上鼻子上。
落在她的发顶。
落在他手臂的衣服上。
这个吻慢慢停了下来。
两人还额头相抵着，靠着对方。
姚倩倩伸手去接雪：“陈知让，你和老天爷通了电话吗？”
“？”
“怎么它知道我喜欢雪呀？是不是你跟它说的？”
陈知让心头明了。
微笑着点头：“嗯，我跟他说你喜欢，他就下了。还出去走吗？”
姚倩倩猛点头：“去呀，为什么不去？！咱们出小区到外面逛逛，不要辜负这雪景！”
“好！”
两人牵手一块出小区，陈知让领着她先到楼下一家精品店看手套。
姚倩倩摆头：“算了吧，家里都有手套，还是新的。
现在也不冷，而且还有你牵着……”
“乖，一会儿还要逛很久，时间长了就凉了。
要是感冒不好受。随便拿一个，好不好？牵手回家也可以牵。”
“……好吧。”
……
而另外一边，纪时鸢还在书房忙着，听到女儿在外面一阵欢呼雀跃：“妈妈妈妈，妈妈下雪了！
下雪了，好美！我们出去玩雪好不好？
爸爸说带我们回别墅。可以吗妈妈？”
左今也在孩子后面进来，手里正握着两双手套，一双是她的，一双是女儿的。
明显这是已经做好要去的准备。
好在她刚刚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宝贝，去穿衣服。”左今也喊。
“哦，好！爸爸，你好好劝妈妈哟！交给你了！”
“ Ok，交给我了！”父女两个击掌。等女儿走后，她一双眼睛瞥着他。
他走过来坐在她椅子壁上，开始给她套手套。纪时鸢躲了一下。
“干嘛？你是准备当着孩子的面把我绑走呀？我就这么没发言权，你都不问我一声就做决定了？”
左今也继续拉她的手套手套：“我问过了。”
纪时鸢：“你什么时候问的？”难道刚刚她工作太专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呀！
然而就在这时，男人一个吻印在她唇上，分开，他的手扣在她后脑勺：“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在心里问过了，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