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纪时鸢都准备转身离开了,却在刚转身时听到他又叫她。
于是又转过身来。
往旁边走了几步路,隔他的车子近一些。
“还有什么事儿吗?是路不好走吗?”纪时鸢问。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有一个事儿,觉得应该和你说一说。”唐浔道,
他把车窗降下来,手臂靠在车窗上。
“什么事儿?”
纪时鸢在他的指引下又走近一些。
唐浔说的话几乎令纪时鸢震惊。她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几乎缓不过来。
“你,你的意思是说……你……”
“我也是在送他回来的时候听到他说的醉话。
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是当年的情况特别复杂,如果……
或许可能真的是我刚刚说的那种情况,别说是母亲,就算是一个……一个看着自己长大的人,都割舍不了。更何况是左今也这种偏执又长情的人呢。”
“……你,一会儿回到家能不能在微信上和我具体说说他以前的事儿?主要是小时候,还没到左家来之前的。”
纪时鸢问。
“没问题,等我到家就跟你说。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这个事儿可不能告诉他,更不能说是我肯定说的。明白?”
“不会,你放心吧。”纪时鸢守口如瓶的样子,道。
其实之前她也隐隐有所猜测,只是不敢往母亲这个词儿上去深想。
如果真的是左今也醉酒后说出来的,那估计90%就是了。
可是那个女人……看上去……精神上好像有些问题。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变成那个样子?
左今也的母亲……
纪时鸢想得心里下意识抖了一抖,刚好女儿在门口喊她,把她喊回了神。
她一边应着女儿,一边回了房。
“妈妈,爸爸怎么醉成那个样子?他出去是喝酒去了吗?”
“嗯。”
纪时鸢带着女儿坐沙发上看电视,女儿窝在她怀里。两人身上都盖着薄毯。
纪温迎:“爸爸是难过了吗?妈妈没有原谅爸爸,所以爸爸就一个人偷偷去喝闷酒?”
纪时鸢把头靠在女儿发顶,想了想后开口回答她:“爸爸应该情绪很复杂,但是又不想影响到我和你。所以就一个人喝闷酒,想把那些复杂的情绪冲淡。”
“可是我们是爸爸的家人,爸爸可以和我们说的呀。
他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应该跟他分担,也愿意和他分担。这样,不就可以不难受了吗?”
“宝贝,人的情绪和想法在每个阶段都是不一样的,你说的这些也没错,妈妈也觉得没问题,但是,爸爸不一定这么想。
而且,人都会遇到心里有事不想跟外人说的时候,妈妈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将来我的宝贝也会碰到同样的问题。
这就相当于咱们心里的一个秘密,或许在某一天突然想开了,会说出来,或许一辈子都想不开,就沉压在心底。
这都是很正常的。爸爸他有不说的权利,我们身为家人,就陪在他身边,然后让他慢慢开心起来就好了。”
纪温迎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知道了妈妈,那,我去把小蛋糕拿出来解冻,等一会儿爸爸醒了就可以吃了。那是我最喜欢的蛋糕,我分享给爸爸他应该会很开心。”
纪时鸢松开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认可道:“好。爸爸醒来能吃到你分享的蛋糕,肯定会开心的。”
“嗯!”
时间来到晚上,孩子都已经睡着了,他都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纪时鸢一边工作一边注意到他的变动。
中途试探了好几次他的体温,都是正常的,没有感冒的迹象。纪时鸢心里踏实了许多。
当她再一次走向窗边,用手背试探他额头的温度时,突然被他的手抓住。
他没有睁开眼,而是抓着她的手,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
紧紧把她的手抱在怀中。
“别动~~”
纪时鸢以为那是他下意识的行为,想把手抽回来。
却听到他开口说话。
“醒了?”
“……”
他没有正儿八经的回应,但是有迷迷糊糊咕哝的声音。像在撒娇。
“醒了就起来,先把我松开。”
“我不要。不松!”
“左今也。”
“你别动,让我抱抱。我不松开!”
“……”纪时鸢也拿他没办法。于是靠床而坐,他顺势把她搂得更紧,慢慢松开她的手,然后隔着被子抱着她的腰。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时鸢抬手扒开他头发,指尖在他的脸上游走。
左今也觉得好温暖,下意识把脸贴紧她的手。最后还觉得不够,腾出一只手来,把她的手摁在他的脸上。
又重新搂抱着她。
他闭着眼在她胸膛来回蹭了好几下。
跟个撒娇不成熟的愣头青一样。
“问你话呢?耳朵聋了?还是嘴巴哑了?嗯?”
“你别弄我~~”
纪时鸢差点惊掉下巴:“……”
幸好现在是在房间,而且是晚上11点多,只有他们两个人。
要不然这话让别人听了去,指不定以为她有多彪悍多色……
“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弄你了。
也请你把我松开吧。”
“不要~~”左今也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穴,死皮赖脸地换了个姿势躺在她怀里。
大概他自己都觉得太离谱,所以全程不敢睁开眼睛。
任由自己……胡乱发挥。
“你继续弄我吧。”他说。
纪时鸢再次凝住:“……”
那只手挥开他也不是,放在他脸上也不是……
“起不起来?”
“不起。老婆,你不是说要弄我吗?来吧!我已经躺好了,想让我用什么姿势都可以。
来弄我吧。保证不还手。哎,老婆你……我是让你弄我,不是让你挠我痒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