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娴见一脸脆弱之色的池宴澈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手上的纸袋,愣了一下,随后有些肉疼的把手上的纸袋递了出去。
“喏,给你!”
池宴澈呆呆的接过,脑海里渐渐浮现昨日慕娴勇战赵婆子和瞎眼神婆的画面,试探的喊道。
“慕娴姐?”
慕娴闻言一挑眉,“嗯哼,咋了?”
池宴澈摇摇头,轻声道,“没咋。”
慕娴见这人一副沉思的模样,想到什么,补充道。
“我已经替你俩教训过那几个人了。”
池宴澈闻言愣愣的看着慕娴,反应了一会儿,随即想到了什么?急切的抓住池宴临的手臂。
“二哥,小五,小五他...”
池宴临安抚的拍了拍了池宴澈抓着他的那只手。
“小五无碍,倒是你,撞伤了头,需要好好修养。”
安抚好池宴澈后,张大夫叫出了池宴临,语气沉重道。
“你这弟弟身上的伤我可以医,但是这里的创伤,老朽就无能为力了。”
张大夫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池宴临明白,池宴澈的反应明显有些不对劲,怕是有创后应激障碍症,这个病症在军中也多有发生,一般是见于一些初次上战场的新兵身上。
见池宴临明白,张大夫点了点头,随后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池宴临见状道。
“张大夫只管说,宴临洗耳恭听!”
张大夫叹了口气,说道。
“那老夫就说几句,这荷花村怕不是良地啊,若是可能,还是搬离吧!”
池宴临闻言站在原地沉思许久,张大夫也不打扰,抚着胡子走远了。
三人临近傍晚才坐着从村里猎户家借来的牛车慢吞吞的回了荷花村,把池宴澈安顿好后,池宴临去还牛车了。
牛车是住在荷花村边缘的张猎户家的,张猎户一家也和池家一样,是外来人口,几年前搬到荷花村定居的。
但是张猎户家在荷花村的处境比池家好一些,张猎户长的人高马大,有一身过硬的打猎本领,经常将猎到的猎物低价卖给村民,让一个月难见一回肉的村民们打打牙祭。
池宴临还牛车时,正逢张猎户家吃晚饭,张猎户听见声音放下碗筷,拿手抹了抹嘴巴,爽朗一笑。
“池家小子,牛车用完了?”
池宴临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两文钱放在桌子上。
“麻烦张大叔了。”
张猎户还未出声,一旁已经麻利拿出一副碗筷的张陈氏赶忙将钱放回池宴临手里。
“使不得,借个牛车而已,哪里还要拿钱!”
“就是,都叫我一声叔了,不用和张大叔客气。”张大叔咧嘴一笑。
池宴临笑着将钱塞回。
“不可,我若开了这个头,日后大家争相效仿,届时,张大叔借与不借?”
张大叔闻言一愣,陈张氏也想到了什么,以荷花村村民爱占便宜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池宴临见张猎户的表情便知这人也想到了,随即朝着两人一点头,
“宴临回去了!”
陈张氏举着手里的碗筷张了张嘴,那啥?吃个饭再走呗!
两人看着池宴临渐渐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张猎户惋惜道。
“可惜了,一身风骨,余生却只能待在这蛮荒之地。”
池宴临这边发生了什么,慕娴是不知道的,她此刻所有心思都在池宜昭和池宜祺手上。
两人举着手里的青菜和一小把粗粮残忍的告诉慕娴,这是他们全家的晚饭。
慕娴闻言垮起了脸,池宜祺看着慕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毫不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