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河边的慕娴心情很好的走在回去的小路上,天色渐暗,路边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快走到池家附近的小路时,慕娴看到了将池家院子围个水泄不通的村民。
慕娴好心情的数了数,大约整个村子的村民都在这里了。
村民们将门口牢牢围住,慕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她伸手拨了拨挡路的村民,
“劳烦,让让啊!”
被扒拉的村民正伸长脖子往里面看,被人一打扰也不高兴,下意识道。
“先来后到懂不懂?后面儿去!”
慕娴挑挑眉,下一瞬,那人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僵硬的转头,在看见慕娴的瞬间,他脸上闪过惊恐,嘴巴张大,脱口而出。
“妖女!”
周围的村民也认出了慕娴,纷纷让开一条路,慕娴冷笑一声,慢慢的朝着里面走去。
院子最中央在争吵的人也纷纷熄了声,看向慕娴的眼里是满满的恐惧,慕娴也终于看到了院子里的情景。
几个竹条做的担架停放在池家的篱笆小院,担架上几个半大的少年正躺在担架上,那几个少年慕娴不眼生,正是上午她扔进河边的那几个。
此时,那几个半大的少年正满脸乌青,眼窝微陷,眼底漆黑一片,双颊凹陷,他们靠在担架边的妇人身上,浑身不停的颤抖,嘴里不停哆嗦着,
“娘,我冷,我好冷!”
更有好几个,甚至已经晕厥。
担架的一边,几个拄着拐杖,须发皆白,看上去颇有威望的老者坐在几张凳子上,另一边,以池宴临为首的池家人站在堂屋门口,面色各异。
见慕娴到来,人群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后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慕娴也不在意,欲穿过担架进屋去逗逗小五。
谁知,其中一个担架边的女人见到慕娴便立马扑了上来,张开的双手要往慕娴头发上抓去,慕娴抬脚要踹,然而一道身影更快。
池宴临挡在慕娴身前,隔开了两人,这就导致农妇的爪子一把抓在了池宴临脸上,将池宴临脸上抓出一道血痕。
而农妇还不依不饶,嘴里不停的咒骂道。
“妖女,你快解开对我儿子的诅咒,你个害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烂透了的贱皮子,老天迟早要收了你!”
慕娴眯眼看着这失了理智的农妇,突然勾唇一笑,下一瞬,这农妇便被慕娴一脚踹了出去摔倒在地。
农妇这一摔,似乎被摔的不轻,挣扎几下却爬不起来,一旁站着的汉子见自家儿子和婆娘被如此欺负,当下气急,大步上前要收拾这突然蹦出来的人。
池宴临看了看围在周围,把他们当杂耍戏一样看的村民,以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村长和荷花村族老,便明白这几人是想要纵容这些人闹,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池宴临心中冷笑,在汉子要冲过来时,直迎上前,靠蛮力,池宴临不是汉子的对手,但是池宴临读了许多医书,对人体的穴位非常熟悉。
当下,汉子看着瘦弱的池宴临,不屑的轻哼一声,提起拳头要上,却在快要触到这人时被这人闪过,随后不知道这人拿指尖在他身上的哪个位置一按,他便手臂筋麻,再一点,他手上的力气便仿佛被卸掉般。
汉子不信邪,再次提拳要上,池宴临改为拿脚踢在这人腿上,几下点踢之后,汉子便筋骨一痛,跌倒在地。
那倒地的农妇见自家汉子被打倒在地,傻眼了一瞬,随后便哭天抢地爬向担架前,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的几位族老和村长。
“村长,你不能看着这几个外乡人如此欺负我们啊,他们先是用邪术迫害我家大宝,现在还殴打我们当家的,村长,你得给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