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子命苦啊,不像别家多子多福,只有一个儿子和女儿,女儿为了村子还当了新娘!”
村长闻言也想起了什么,脸上纠结之色更甚。
池宴临心中却升起疑惑,为了村子当了新娘?
眼见村长一脸纠结之色,无法抉择,狗娃的婆娘见状眼珠子一转,转头抱住狗剩娘。
“就是啊,村长,狗剩家如今就剩他一个,咱们不能让他家断根啊!毕竟他姐姐是为村子做了大贡献的人,咱不能让大娘寒心,让所有新娘的家人寒心啊!”
狗娃婆娘后半句话说到了村长心里,祭神节的筹备在即,不能出差错。
村长皱眉沉思,村长的儿子站在一旁静静的打量了池宴临和慕娴一番。
他在学院读书,早听说村子里来了户从帝京被流放的庶民,家里有人曾经是云高学院的学生。
云高学院是大湘最好的学院,所有得三甲的学子都出自此学院,然而该学院招生极为严格,只看资质,不看家世。
何怀中也好奇过云高学院,更是数次幻想过进去云高学院,然而,他资质平庸且边南距离帝京太远,他家出不起盘缠。
“怀中,你如何看?”村长看向站在身边着长衫,一副书生打扮的儿子,心里很是欣慰。
何怀中朝着池宴临拱了拱手,池宴临也回以一礼,下一瞬,何怀中站到了人群中间,朝着周围的村民们拱手行礼。
人群中几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红了脸,低下了头,何怀中见状只当没看见,依旧温和的看向村民们,心里却很是不屑,一群村姑,竟敢宵想他!
随后只见他看向池宴临,一副为池宴临好的劝解模样。
“池贤弟,这三人固然有错,但是你们也没有损失,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还是作罢吧!”
“何童生说的有理,你们又没有什么损失,干嘛抓着人家不放!”村民里有人出声附和。
“就是就是!”
“都是一村人,干嘛这么计较!”
慕娴闻言看向这穿着一袭白衣,作书生打扮的人,有些好笑,莫不是穿着白衣就以为自己是代表正义。
何怀中以为自己一介读书人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他们就算不听,也得好好考虑一下。
池宴临却不惊讶这人说出的这番话,他眼也没抬,连辩解也懒得和这人辩解,只淡淡道。
“还请让开!”
瘫坐在地的狗剩娘见状顿了下,居然连何童生的话也不听,一旁围观的村民也窃窃私语起来,何怀中见状脸上闪过恼怒,他暗暗瞪了眼池宴临,居然如此不给面子。
眼见情况胶着,谁也不让谁,一直跟在村长女儿身后的年轻人突然出声道。
“池贤弟说这三人偷盗,可有证据,县衙审案,讲究人证物证俱全,若是空口白牙胡说,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慕娴闻声看向说话的年轻人,模样清秀,一脸斯文。
“是镇上的赵秀才!”有人认出了这年轻人,惊呼了一声。
秀才赵全,甘泉镇人,二十五,五岁开蒙,在镇上的远山学院读书,却因资质平平而多年无功名,然而,近些年却如同文曲星附体般,一路考上秀才。
狗娃婆娘闻言眼睛一亮,腰板瞬间挺直。
“池家小子,你有证据证明我家当家的入室偷盗吗?”
池宴临看了眼赵秀才,赵秀才朝池宴临温和一笑,慕娴却从这笑容里看出了点挑衅的味道。
“自然,人证,物证俱全!”池宴临道。
赵秀才闻言神色未变,依旧嘴角噙笑。
“哦?大湘律法,三服内亲属不可作证!不知池贤弟的人证为谁?也好让我见识一番。”
赵全笃定池宴临不可能找到人证,荷花村的村民是不可能为一个外来户作证的。
池宴临还未说话,慕娴拿棍子敲了敲牛车的车板,笑的一脸嚣张。
“人证是我,这位,你有意见吗?”